他看向坐在旁邊抱著隻小黑雞像抱著個圓滾滾的抱枕的白小湖。小姑娘昨晚都沒休息,衣服也沒換,頭發也有些許亂了,但絲毫無損她的美貌,就是眉間帶了點困倦,昨天忙了一天一夜,今天又忙了一天,小姑娘有些累了。
陸遏“閉上眼睛休息會吧。”
白小湖點點頭。
但種植區離仲陽小隊本來就不是很遠,幾分鐘就到了。
這條陽安路這兩天都是一種很擁擠的狀態,各方等消息觀察的,看熱鬨的,焦急等待的感染者家屬,還有基地檢疫部門的人,趕都趕不走,弄得車輛都得繞路行駛。
車子一回來,這些人都看了過來,隻不過不敢上前,白小湖看著窗外,忽然露出很好奇的表情,因為她好多好多人舉著寫著大字的牌子,她用她還不算太有文化的腦子仔細辨認。
吃苦耐勞。
踏實肯乾。
忠心護主。
品德過硬。
異能者眾多。
誠求一份工作,不求待遇,隻求為大佬拯救世界貢獻微薄的力量。
白小湖看著那寫得歪歪扭扭的大字,以及旁邊人看那些舉牌子的,穿得似乎不太齊整,顯得有些落魄,但很是鬥誌蓬勃般的人們的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問陸遏“他們是乾什麼”
陸遏掃了一眼“來找工作的,準確地說,是來向你求職,希望給你當小弟的。”
車子沒有受到阻攔,開進家具店大門,消失在人們麵前,讓人無從得知裡麵的人是誰。
白小湖問“就像潘穀那些人喊你老大一樣嗎”
她還挺想玩的,下車給那個感染嚴重的人拔了魔氣,就暢想起來,覺得一幫人喊自己老大,給自己辦事,還挺爽的,陸遏的人就特彆聽他的話。
而且,她就可以給自己的小弟發酬勞紅靈果。總是讓陸遏的人給她忙得團團轉似乎不太好。
二哥說過,有必要的話,手裡最好有效忠於自己的人。
什麼叫自己人,就是吃著你的東西,需要仰仗你的人。
仲陽小隊的人不需要吃她的東西,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最重要的是,她覬覦陸遏的尾巴骨,都沒人給她幫忙,這事陸遏的人肯定不會幫她,知道了還會以為她是變態。
她就對陸遏說“那我就找一些小弟吧。”
陸遏看了他一眼,想到什麼“好。”
蹲在外麵傻兮兮地舉著牌子,默默傳達著自己的意願的某小隊的人,還在倔強地堅持著,不在乎周圍嘲笑的目光,粗獷的隊長還鼓勵兄弟“不管有用沒用,咱們也要堅持,不這麼做,人家都不知道有咱們一號人,說不定人家就被我們這執著精神打動,需要人的時候,就優先考慮我們了呢”
眾兄弟紛紛點頭,眼鏡片瓶底厚的一人歎息著蹲在馬路牙子上,手裡舉著一張能上刀山,能下火海,一開始還羞恥,這會兒已經麻木了。
邊上有人嘲笑“人家就算缺人,找的也是精英是強者,再不行還有一個勝天小隊隨叫隨到,你們是哪個旮旯角落出來了,快死心吧有那時間快去殺幾頭喪屍。”
這些人卻臉比城牆厚,當沒聽見。
應淼從仲陽小隊出來,看到這裡的場景,看著那牌子上的“誓死相隨忠心護主”的廣告詞,眼睛眯了眯,心裡泛起酸意。
那女人還沒正式露臉,就有這麼人求著要追隨她,自己在隊伍裡任勞任怨做了那麼多,卻沒有幾個人真心尊敬她。
她對身邊的人道“白小姐真受歡迎呢。”
能和她混在一起的,都是差不多的人,對白小湖嫉妒多過羨慕的。一個女人就低聲不屑道“那還不是光杆司令一個,使喚起我們小隊的人倒是順手,這兩天我們整個小隊幾千人都跟著她團團裝。這到底是是我們的小隊,還是她的小隊”
另一個女人也說“就是,這麼厲害自己去招人啊,把小隊上層人員一拉走就是一整天怎麼回事還不是借著我們小隊的名聲和招牌”
應淼牽了牽嘴角,忙說“彆這麼說,她能夠治好感染者,和她搞好關係是應該的。”
“話不是這麼說,以後感染藥傷勢,我們小隊還能買不到嗎就算談大筆的單子,憑我們仲陽小隊的實力,她還敢不賣給我們嗎根本不用這麼巴結著,最絕的是,去她那幫忙什麼好處都沒有,白白給她使喚。”
“對,不去殺喪屍提高實力,也不抓緊時間休息,在那沒日沒夜瞎折騰,我得好好說說我家那個。”
她們的埋怨中也有幾分不忿,憑什麼有的人能夠去隔壁,有的人就不行,這是懷疑他們的忠誠度還是人品既然看不上他們小隊的人,就一個人都不要用啊
應淼的嘴角又隱秘地勾了下。
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個白小湖的舔狗,她一來就讓整個小隊跟著她團團轉,讓小隊本身的事務運轉都亂套了,多的是人心中不滿。
就在這時,她看到潘穀盯著一頭挑染的綠毛從家具店那邊出來,應淼換上一個表情正要叫住他,就見他走到那群舉牌子的麵前,打量了一番“你們是來找工作的跟我進來吧。”
舉牌子的人們、旁觀嘲笑的人們、應淼等人他們沒聽錯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