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虛愧疚,畢竟鬨成這樣也有她的責任。
她仔細回想,不能用水來滅火的話,還有什麼辦法?
然後她對著起火的地方伸出手。
下一刻,火焰周圍的空氣被猛地抽離,火焰頓時悄無聲息地熄滅。
急著想救火的人們一陣愕然,忽然有人喊:“快看!”
接著人們就看到對麵五樓樓頂站著一團人形的黑灰色影子,影子似乎正伸出一條手臂,對著起火的地方,如此一聯係,變魔術一般熄滅的火焰肯定是這個影子的手筆。
看到火焰熄滅,白小湖很滿意,嗯,接下來的她就不管了,她嗖一下走了,人們就是那團影子晃了一下就消散了,自然又是驚呼連連。
出了這樣的事,白小湖也不去找什麼曲化年了,直接打道回府。
悄沒聲息地回到自己房間,進了空間,她還想了想今晚碰到的人是誰,但很快就不想了,隻一臉心疼地撫著小半截毛糙起來的發帶。
她弄了一種特殊的樹油,小心翼翼地給發帶塗抹起來。
忽然,小木屋裡傳出動靜,是陸遏醒了,她一抬手,木屋上的禁製解開,陸遏從裡麵走了出來,精神奕奕,目光清湛,笑容溫煦,俊朗得不得了。
她笑了:“睡得好嗎?”
陸遏也笑:“睡得很好。”
“是不是做了美夢?”
美夢嗎?陸遏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他夢到他在雲團裡掙紮,就是找不到著力點掙脫出來。
白小湖還在另一朵雲團裡對他笑,問他:“軟不軟?我的床很軟吧?”
以至於他這會還有點踩在雲團裡的感覺。
“是做了美夢。”
白小湖就很自得地笑,陸遏在白小湖身邊坐下:“這是在乾什麼?”
白小湖繼續往發帶上抹油:“有些毛糙了,我給它護理一下。”她眼裡滿是心疼,陸遏拎起這條毛帶子的另一頭,觸手極其柔滑蓬鬆,手感特彆好,陸遏這個並不是多喜歡毛絨東西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多摸了幾下,然後發現:“這裡怎麼禿了一片,是不是掉毛了?”
白小湖一看,頓時尷尬:“哎呀,哪有禿了,隻是有點稀疏而已。”
這其實是當初和陸遏遠程通話的時候,每天拔幾根拔幾根給拔成這樣的。
當時發帶編成小狐狸的樣子,她其實有注意在不同的地方拔毛,誰知道展開後原來她拔的是同一片地方,於是那一處就顯得毛量特彆稀疏,她真是懊悔得不行。
陸遏看出她的心疼懊悔,就問:“這是什麼毛,要是能找到一樣的,可以補上吧。”
白小湖歎了口氣:“那有點難,我不怎麼掉毛,攢了好久才攢出這麼些呢。”
陸遏手下一頓,似乎沒聽明白:“什麼?”
白小湖理所當然道:“總不能主動下手拔毛吧,拔毛很痛的。”
陸遏張了張嘴,在人前冷峻嚴肅的英俊麵容上浮現幾許茫然,然後終於理解了,看著手下這條白乎乎毛絨絨的東西,感覺整體手臂從肩膀道指尖都有些僵有些木:“這是你的毛?”
“當然是我的毛毛,你不是都見過我的耳朵了,沒看到我耳朵上的毛毛嗎,和這個不一樣嗎?”
“啊……對,是一樣的。”
是不是一樣的,他當時也沒敢仔細看,就是遺憾沒能摸一摸,沒想到耳朵沒摸到,毛是摸到了。
陸遏的心情十分難以言述,神奇,新奇,小竊喜,還有點彆的什麼東西,小心地又摸了摸這條毛乎乎的東西,手心有些發麻,喉嚨有些發乾。
就好像摸到了另一種形態的白小湖一樣。
他一抬頭,對上白小湖期待的目光,僵了下:“怎麼了?”
白小湖眯眼:“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陸遏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由衷道:“很漂亮。”
白小湖頓時滿足了:“是吧。”又蹙眉,“可惜這一段被電給電毛糙了。”
陸遏看她手裡那一段:“怎麼回事?”
白小湖就把剛才遭遇的事情說給他聽。
誰知道陸遏聽後第一句話是:“這麼晚你出去乾什麼?”
額……咳咳,白小湖擺手:“這個不是重點啦!”
陸遏就沒繼續這個問題,眉心擰起:“你是說,那個人自稱穿書者?”
“他是這麼說的,我應該沒記錯發音,穿書者是什麼特彆的人嗎?”
沒有看過這個世界的網絡的白小湖完全不知道這三個字是怎麼寫的,她隻記住了發音,因此這三個字在她這的記憶點就是XX者。
很神秘很特彆很少見的樣子。
陸遏當然沒有她那麼小白,即使沒看過什麼,網絡時代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這三個字代表什麼。
但這就完全超出他的認知範圍了。
哪怕隻是自稱穿越者,他也不會太意外,畢竟白小湖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世外客,但穿書……
如果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這也太荒唐了! .:647547956(群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