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空間突然扭曲了一下,陸遏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這當然不是空間係的異能,而是陸遏修習的法術,短距離可以來一個瞬移。
白小湖抬頭看著他,她的毛被雨水打濕成一縷一縷的,陸遏的頭發也有些濕了。
陸遏彎腰要抱她:“我帶你走。”基地裡不能留了。
皮毛雪白的小狐狸朝後退了一步,輕輕叫了一聲。
你走了,兩個小隊的人怎麼辦?你不能離開,至少不能明目張膽地和我一起走,要讓其他人知道,是我自己離開了白首小隊,我和你們劃清界限了,不然找不到我們的人們,會拿小隊裡的人泄憤,或者抓住大家來威脅我們出來。
你留下來是為了表明態度,也是為了保護大家。
白小湖的思緒似乎從未有過的清晰。
小狐狸又較為響亮清脆地叫了一聲,隻是做個戲啦,我會聯係你了,你可以跑來偷偷見我。
陸遏莫名地,就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
但他絕不同意:“要走一起走,大家不會有事的,他們有自保之力。”他抱起她:“我不能離開你。”
這酥酥啞啞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啊呀,小狐狸耳朵尖都有些癢有些燙了。
風雨中,她聽到男人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堅定毅然,她和他堅持片刻,心就軟了下來,放鬆地臥在他手臂上,好叭,一起就一起吧,但會造成的麻煩,你自己處理好哦。
這是一個緊張而微妙的夜晚。
作為安全地帶的江城迎來了一艘又一艘的飛機,作為安全地帶中心的江城基地,人們愉快、激動,卻又隱隱不安,蠢蠢欲動。
他們的基地裡還有著一個死了之後似乎能夠造福全世界的存在,作為被造福過的江城基地的人民,他們在慶幸過後,對於造福全世界並不是那麼迫切,但畢竟還是希望能夠全世界都變好的,所以對於要不要對付白小湖,有的人不願,有的人卻迫不及待,雙方激烈地爭執著。
就在這個時候,基地的軍隊突然團團圍住了白首小隊,徐將軍親自出麵,讓白首小隊叫出白小湖,否則,大炮就直接轟下去了。
其他基地趕來的武裝力量也參與了這次行動。
白首小隊附近的區域被全部封鎖住。
徐將軍還不停地對白首小隊的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們能夠幫忙抓住白小湖。
看得出來,白首小隊的人很猶豫很糾結很痛苦。
最後隨著溫連生一番“這不是我們一個小隊的事,這是關乎全世界人類同胞的事”的講話,及一聲令下,白首小隊的人反水,矛頭指向自家隊長,一時之間把白小湖所在的樓給封了起來,還把大門打開,讓軍隊進來。
一個男人懷裡抱著一團白生生的東西,出現在樓頂,他站在夜色裡,冷淡地看著這一切,他垂眸看著底下的溫連生:“沒想到你也要這麼做。”
溫連生痛苦地低頭。
仲陽小隊的人趕了過來,帶頭的萬佐超一臉沉痛:“不要再做無謂的堅持了,你要和全世界的人為敵嗎?”
陸遏:“那又如何?”
萬佐超閉了閉眼,決然睜開:“那兄弟我也隻好做一次惡人了!我宣布,陸遏從今天起,就不再是仲陽小隊的人!凡是仲陽小隊的,不要留手,務必留下他手裡的那個狐狸,那是全世界的希望!”
陸遏冷笑,看著黑壓壓的人:“就憑你們?”
然後是一場惡戰,異能、子彈、甚至是各種奇怪的抓捕工具,都朝著樓頂上的男人而去,完全是動真格的,但他根本不懼,來多少就能夠擋住多少,最後大殺一通,抱著懷裡的小狐狸囂張離去。
白首小隊和仲陽小隊在他手下重傷者無數,房屋倒塌、損毀嚴重,江城基地的部隊人仰馬翻,也是損失慘重。
其他基地參與或者觀戰的人麵麵相覷,他們好像是來真的,真的鬨翻了?
徐將軍都差點被陸遏一道雷給紅了,他扶著手上的胳膊,灰頭土臉的樣子,沉聲道:“我宣布,陸遏從今往後不再是我江城基地的人,我江城基地通緝他到底!”
看著陸遏離去的方向,他暗暗歎了口氣,眼裡情緒難明,希望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其實不論對不對,他都必須這麼做,因為就在不久前,陸遏讓他配合演一場戲,如果他願意合作,他就安安生生地帶白小湖離開,如果他不願意,他動真格地打殺一番後,照樣能走脫。
根本沒給他選擇的餘地。
而徐將軍很清楚,陸遏之所以要來這麼一著,是為了和白首小隊仲陽小隊撇清關係,也是讓江城基地能夠把他撇出去。
如此一來,其他基地為難江城基地的借口就不存在了。
下一步,就是邀請其他基地來江城、甚至江城基地安家了。
與他一樣眼神有些複雜的還有溫連生萬佐超等人,他們暗暗地對視一眼,開始收拾殘局,一夜之間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的隊長,但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