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挽瀾此時對他的溫柔,一點也不稀罕。
方才這個男人就是一臉的撲朔迷離,對著自己耳朵吐出沙啞誘人的情話:
“以後,你的畫像隻能由本王來畫。你的紅妝,也隻能化給本王一人來看,不然……”
“不然怎樣?”
“彆怕,本王會輕點兒……”
不懂他為何這樣說,一時恍惚間,便中了他的圈套!
果然,好看的男人最會騙人了。
陸挽瀾本想抬手錘他幾拳,可兩隻手臂因為蕭晏之的內力揉撚,已是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蕭晏之,做戲而已,你也犯不著下這麼狠的手!”
“誰叫你在這個時候動謝盈盈?不做的像一點,怎麼騙得過太後的眼睛?”全然不理會懷裡小人兒的怒目而視,蕭晏之隻是將箍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一會兒進宮,就待在本王身邊,哪兒都彆去。”
他心裡隱隱有些後悔,早知道要讓她這般,還不如早早跳下湖去把她撈上來。
現在事已至此,也沒彆的辦法。
似乎是察覺出陸挽瀾不願意的神情,蕭晏之便又冷著臉說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讓彆人以為,二舅哥炸了花炮局,是為那些私鹽販子做掩護,就最好這麼做。”
“唐風不是都說了,我二哥這麼做也是情非得已,王爺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陸挽瀾沒想到蕭晏之此時竟然會這麼說,聲音頓時冷了幾分。
見她似乎有些生氣,蕭晏之也不惱怒,反而輕笑一聲回道:
“本王雖不能顛倒黑白,但並不意味著彆人就會黑白分明。若是讓謝太傅知道此事,你覺得一個剛失去女兒的父親,他會不會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陸挽瀾。
“一個是京城有名的浪蕩公子,一個是錦衣玉食的陸家小爺,他們無緣無故出現在京南郊的花炮局,如果你是聖上,會怎麼想?”
陸挽瀾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便不再說話。
又一盞茶的功夫,十幾輛馬車已陸續到了宮門口。
各家府邸的公子貴女,形色匆匆,由著小內監掌著燈領去慈壽宮的方向。
夜裡頭,冷風瑟瑟,宮牆內行走的眾人均低著頭,雅雀無聲。
幾經曲折,終於到了慈壽宮。
姚水月亦步亦趨前行,她雖麵上仍然強裝鎮定,可看著其他人一個個被叫進去問話,又麵無表情地出來,心裡卻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方才豫王府湖心亭中,她是第一個從薄紗另一側,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的。
在沒有發現燕王妃和謝四姑娘落水之前,她分明看見斜坡之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現在回想起來,那人必是幕後真凶無疑。
可是自己人微言輕,又沒看清真凶是男是女、衣著如何,若真的堂而皇之地說出來,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正走神之際,卻聽到前頭一個上了年紀的公公,冷哼了一聲:
“姚姑娘,請吧!”
姚水月聞聲施了一禮,便抬步走進了緋紅的大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