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謝貴妃有孕?(1 / 2)

慈壽宮內的波譎雲詭,驚得寧公公一腦門子冷汗。再抬頭望向身旁負手而立的燕王,見他麵上竟是風平浪靜,仿佛二位娘娘話裡所說之人,不是自己一般。

碗盞碎裂之聲雖已逐漸消逝,可裡間的對話仍在繼續。

“哎~陳年舊事罷了,如今這個年月了,還提它作甚?”

王太後並沒有似眾人料想中那樣大發雷霆,卻隻是悠悠輕歎一聲甩了甩闊袖,示意宮人們將一地狼藉收拾乾淨,輕彎的唇角愈發顯得她神色深不可測:

“不過妹妹此時說這話,倒是獨善其身了。”

淑太妃眼角微動,瞬間明白這毒婦話中之意。

心中朗朗之人又豈會不知,那晉王起兵造反不過是因為,太後以淳太妃“月餅藏箋”必是心存不軌為由,將其打入冷宮賜白綾自儘。

隻是最後去山西平叛,並將晉王妻兒押解入京的人,卻是自己的兒子,燕王蕭晏之。

晉王被削藩廢黜,賜鴆毒死於牢獄,可她的晏兒也沒好到哪去,不但身受重傷,其他兄弟更是與他反目成仇。

如今,那遠在陝北的秦王,雖表麵上與燕王府維持著應有的禮節,可每逢佳節隻要有蕭晏之在場,他便稱病推脫,拒不入京。

而那豫王蕭逸寒,更是因為他帶兵踏平了晉王府,而將自己的兒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其抽筋剝皮才解恨。

想來這淳太妃一事,定然也已被他們記在了蕭晏之頭上。

似乎洞悉到淑太妃心中所想,王太後再次端起茶盞,垂睫看著盞中茶葉被她吹得起起伏伏:

“燕北騎兵沒有辜負聖上的厚望,晏兒也一直克己複禮,哀家又怎會將他與那謀逆的牲畜相提並論?”

放下茶盞,太後終於想起了還跪在地上的一眾嬪妃和陸挽瀾:“燕王妃自來是嬌生慣養,不會做月餅也沒什麼不妥,你們也彆陪著了,都起來吧。”

“謝太後娘娘。”

雖聽不懂兩位長輩在說些什麼,可陸挽瀾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個大概,這是一場由月餅引發的血案。

眾人落座,見太後此時終於露了笑臉:“今兒本是中秋佳節,你們也不用太拘束,宮宴還早著呢,不如就先嘗嘗這燕王妃的手藝怎麼樣?”

“是。”

見太後下了命令,滿屋子的嬪妃無論對這焦黑的月餅有多麼抗拒,也還是拿起來一塊硬著頭皮強噎了一口。

正當靜靜咀嚼之時,卻見一直默默無語的謝貴妃,忽而用手帕捂住櫻唇,乾嘔了一聲。

這是?

殿中眾人忽地抬頭望去,生養過的嬪妃自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謝敏敏見滿屋嬪妃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自己,又見太後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吞了一般。以為自己在這個時候殿前失儀,又惹她老人家不高興了,連忙跪地:

“請太後娘娘恕罪,臣妾隻是……”

沒等說完,胸腔便泛起陣陣惡心,酸水又湧上喉頭,差一點就嘔了出來。

正在她羞愧難當之時,卻聽其他的嬪妃連忙招呼著服侍再側的宮女紙鳶:

“快扶你們家娘娘起身那,這謝貴妃怕不是有喜了吧?”

“是啊!嘔的這樣厲害,想必是才懷上沒多久。”

“娘娘,我……”聽她們七嘴八舌,被紙鳶攙扶著起身的謝敏敏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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