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縮骨,煉柔童子。”
聽到這裡,鐵爪白頭翁已然變了臉色。
這些人物,好歹是江湖叫得上名號的,竟也讓這陸雲禮捉了來?
而更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每個囚車前頭都掛著牌子,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這些人於何時何地因何事被捕。
“白日鬼,專於白日行竊,捕於靖德七年八月十三,山西布政司平陽府絳州,因盜蔡察一案卷宗”
他逐字逐句看去,不由得嘖嘖佩服:
這後生手段了得,若主子與那安公子在極樂神殿的事,被陸三兒知道,身為主子的三舅哥,還不得把燕王府給轟了?不行,得想個辦法
正想得入神,卻聽陸雲禮叫了自己一聲。
本就做賊心虛的白頭翁,登時嚇得雙手顫顫巍巍策馬前行:“陸大人,找老夫何事?”
卻見陸雲禮雲淡風輕:“本官聽說你在極樂神殿,殺了個歹人,救了本官的幾個兄弟。”
“嗬”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哪裡哪裡,老夫行俠仗義習慣了”
他本以為陸雲禮會客套一番,便急忙想說不用客氣。
哪成想,這尚書大人竟是好大的官威:
“念你懲惡揚善,本官對你行凶之事便不追究了,不過大周自有大周律法,過了今日,你便去城南的王恭廠服役三個月,將功補過吧。”
“哈?
見鐵爪白頭翁紅彤彤的臉忽地煞白,陸雲禮轉身又招呼影衛,聽他繼續將京城近一個月發生的案件詳情稟報:
“定北侯嫡子李傲棠也是那一日在城南妓館遇害,後來”
陸雲禮揚手製止,這個案子他已經知道內情,不過對於近幾日謝太傅三公子的命案,倒是有諸多不明朗之處:
“你方才說,謝懷津的案子跟陸家遼東鐵騎扯上關係,怎麼回事?”
“回大人,順天府尹何大人送來仵作驗屍結果,稱謝懷津是被人掐了脖子窒息而死。但是勃頸處紫色的瘢痕有個凸起,像是戴著扳指的手造成的,可不知為何有人提出這凶手是大爺帳下的弓兵。”
陸雲禮接過一張草圖,是那瘢痕的描樣。
之所以有人提出這種猜想,他倒不奇怪。
大哥陸雲烈帳下,的確有一隊弓騎兵。是從五軍營抽調的步兵,所彎之弓是蒼龍大弓。
弓身足有一人之高,弓臂內胎為木質,麵貼牛角背貼牛筋。弓弦則是外裹筋膜,內摻皮絲。再配上細矛般的箭,威力足以穿透甲衣和盾牌。
所以想要拉動這種弓,除了要配上護臂,還要戴上青銅鑄的扳指,以保護弓騎兵不被反傷。
不過這種扳指通常被磨得很薄,又是戴在中指。再看圖中瘢痕,顯然是拇指上的玉石之類,厚重之餘又有深痕。
常年戴著個掉了茬的玉扳指,除了豫王,大周恐怕難找第二人。
而能堂而皇之提出這種質疑的人,無非是想挑撥謝、陸兩家的關係。
陸雲禮把那草圖扔到影衛手中,輕描淡寫一句:“派人抄小路,送到禦前。再把消息遞給宮裡,跟付貴人說等著謝貴妃鬨起來。”
“是。”
影衛領命,飛身離去。
當劉元海慌慌張張拿了一疊密報到皇帝蕭靖禹麵前時,場上的馬球賽已是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大周一方因為陸挽瀾和瓏格郡主打的不可開交,防守不利讓丹巴七部進了兩球,竟是打成平手。
彼時,瓏格郡主已雙腿勾住漆紅的鼓架,倒掛身軀揮鞭卷起地上斷了的球杖,向陸挽瀾喉管飛插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