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魏琪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又見一隊神機營右哨軍,從他所來方向駕馬衝了進來。
他們?!
蕭晏之似乎看懂他眼中的震驚,不用等他指示,樹上的王府死士便倒衝下來,將幾人飛速割喉之後又拖著屍身隱藏起來。
可聽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後,魏琪竟眼睜睜看著那隊右哨軍,若無其事從林中走出。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林子裡的幾方勢力,除了那些黑衣人之外,剩下的全是蕭晏之的人。
冷汗瞬間爬上他後脊,敢情方才要割破自己喉嚨的,也是蕭晏之的人!
既然這裡的右哨軍早被解決乾淨,若想除掉那幾個持弩之人並非難事,那他們一直埋伏於此,又是為何?
“你們這是”魏琪努了努嘴,口型無聲,“掩人耳目?”
“為了吸引兵力。”卻聽蕭晏之淡淡發出聲音:“右哨有內鬼,你不知道,你舅舅也裝聾作啞?”
“?!”魏琪震驚。
他怎麼知道自己不知道,他又怎麼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果然,這邊聲響霎時又惹來幾名持刀的黑衣人飛衝過來,正當他抖槍猛刺之時,頭頂上盯了半天稍的唐風,呼嘯暴起,握起如石般的雙拳便朝那人腦袋砸去。
緊接著抽出腰間長刀,側身猛斬,割斷了這人的喉嚨。
飛身上樹之時,唐風還不忘嘲諷一句:“又不是不能說話,你彆大喊大叫就行!”
“老唐,你”
你給我等著!
魏琪恨恨把話吞回肚子裡,又回答蕭晏之方才的問題:“末將知道,來時還教訓了那個劉守備。”
“隻是教訓?”
蕭晏之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丟下一句“那你下次記得殺了他”,便又飛身上了另一棵樹。
遠在峽穀出口瞭望塔上的豫王蕭逸寒,收到劉守備的消息,扔下千裡鏡,眼中綻放出陰鷙的冷芒:
“截不住才好,正好連魏琪一起收拾了。”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片鬆林裡的霧起得著實怪異,竟是不早不晚,恰好在陸雲禮進去的時候升起來。
看現在林子裡的情形,再派人手過去,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見蕭逸寒擺弄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若有所思,客雲來掌櫃想了想還是行至他身側:“主子,丹巴七部的狼崽被拖著,估摸著沒幾個能來。”
“哦?”蕭逸寒斜眼問道。
接著,一封馬球場上的密報便被呈了上來。
看過密報,蕭逸寒歎了口氣:“老海!訓狼崽你不行,不過這馭鷹嘛”
他回頭打了個響指,一個遮著黑布的巨大鐵籠被幾個死士抬了上來,他兩指將黑布嵌了個角,裡麵是一對兒泛著金芒的眼睛。
“這是瓏格郡主不要的海東青,據說血統比你肩上的那隻要純正。”他說完便又坐在矮幾旁倒了杯茶,“帶著這畜生出去溜溜吧。”
客雲來掌櫃老海臉色依舊,恭敬地領命:“屬下遵命。”
在他轉身之際,又聽自家主子囑咐一聲:
“它現在的主人,土骨論海靈,想要燕王妃身邊的一個侍女,好像是口技一流。不知為何,本王忽然也很感興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