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這都指揮使亦是大喝一聲。
眼見這弦上之箭破風而出,陸雲禮脊背仍是挺得筆直,魏琪、姚鬆鳴手握兵器猛地躍起,唐風則一個閃身擋在遲錚麵前,用身軀將她死死護住。
卻於此時,隻聽“砰砰”幾聲,幾發被燒得通紅的鉛彈不知從何而來,猛地射在那都指揮使的手腕,三支毒箭便擦著陸雲禮烏紗帽飛上蒼穹。
守備軍弓箭手亦是身中數彈,頃刻間如倒伏的麥子,躺成一片。
緊接著,便聽馬蹄如雷,前後左右傳來同樣大喝。
“神機營左掖軍在此!絞殺叛軍!一個不留!”
“神機營右掖軍在此!絞殺叛軍!一個不留!”
青色大潮般的騎兵奔雷而至,戰馬上的神機營將士手持長刀。身後的三排步兵架著火繩槍,一步換一列,槍聲此起彼伏。
虎樽短炮緊隨其後,佛朗機大炮、大將軍炮跟在隊尾浩浩蕩蕩,黑壓壓一眼望不到頭。
神機營兩軍千人,直接駕馬揮刀舉槍,衝亂敵陣,一邊將陸雲禮等人以盾甲護住,一邊將叛軍向隊尾驅趕。
長刀將叛軍掃倒,長槍補位刺擊,火繩槍點對點逐個擊破。整個十七渡口,瞬間形成數個吃人的漩渦,瘋狂絞殺著叛軍的隊伍。
被數個遊擊將軍輪番猛砍的都指揮使,連連後退,胸口不停往外滲血,卻還是拚命持刀阻擋攻勢。魏琪銀槍揮舞,挑飛護在他身側的叛軍,一點寒芒如索命無常般衝出,刺向那都指揮的咽喉。
“哈哈哈!”都指揮使邪佞地笑出聲來,長刀迎上魏琪槍鋒,刀槍相擊之間火星迸濺,“王非王!侯非侯!千乘萬騎上北芒!”
他大喝之時,長刀似蠻牛般勢不可擋,刀刀衝魏琪門麵斬出勁風。而魏琪長槍亦如凶莽吐信,一刺一點破他胸前鎧甲,連著血肉濺出道道血花。
“狡兔死,走狗烹!”
長槍沒入都指揮使肩甲,他義無反顧讓其穿透銀甲,衝向魏琪麵前,舉刀便砍:“飛鳥儘!良弓藏!你我都一樣”
“砰”
姚鬆鳴已將火繩槍舉起。
鉛彈瞬間沒入這都指揮使後腦,魏琪銀甲上濺得鮮血一片。
“收兵!”
隨著神機營左右掖參將一聲大喝,地平線上的紫日噴薄而出,鬆林中還散發著溫熱的血被浸得愈發暗紅,將蒼穹之上的朝霞染得猶如一匹匹撕裂開的錦緞,披在屍橫遍野的一輛殘破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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