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淡淡的幾個字,卻如一桶冰水將帳內幾人瞬間潑醒。三人疾行風般穿戴一番,就跑出來想找陸雲禮問個明白。
慌亂的腳步和問話像清晨房簷上的鳥雀,嘰嘰喳喳,惹得陸挽瀾人尚在夢中卻還是蹙緊了黛眉。
蕭晏之看著懷中小人兒許是覺得冷了,貼著自己胸膛蹭了蹭,又軟又小像隻溫順的貓兒,便又不舍得叫醒她。他抬頭捋了捋她額間的碎發,薄唇蜻蜓點水般吻了下她額頭,便翻身下榻。
剛走出營帳,就見陸家三個兄弟追著陸雲禮,似乎在問什麼要緊的事。
隻不過,看到自己含怒的麵容,便登時息了聲。
陸家三個兄弟安靜片刻,想到小妹還在睡著便灰溜溜退到一邊,幫著小廝和丫頭收拾馬車,隻留蕭晏之和陸雲禮麵麵相覷了好一陣子。
“王爺!”陸雲禮率先打破沉默,不疾不徐低語,“今日府中突發要事,微臣這邊既已休整完畢,就帶著幾個兄弟先行一步,小妹的傷才有起色,王爺不如遲些啟程。”
蕭晏之不明就裡,卻也有些好奇:“陸大人何事這麼急?”
“都是些小事,不足掛齒。”
陸雲禮說完,便又頷首一禮緩緩退開,整張臉卻仿佛戴著麵具,在蕭晏之灼灼目光注視之下依然看不出半點情緒。
蕭晏之瞥了一眼周遭忙碌的小廝和侍從,見他們仍是有條不紊地進行手中活計,和往常沒有半分差彆。
可直覺告訴自己,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才見陸家兄弟的車馬走遠,魏琪和姚鬆鳴就來告辭。
魏琪稱自己舅舅傳令,讓他回哨鹿行宮護送聖上和太後回京。姚鬆鳴則是惦念家中二老和妹妹姚水月安危,需策馬先行。
二人既不是蕭晏之的客人,他也隻隨意寒暄就回了營帳。
魏琪臨走前,見一幫丫頭小廝在分紫雪丹,便也厚著臉皮討要一瓶,自己吃了幾顆便將剩下的丹藥連同藥瓶一同丟給姚鬆鳴:
“姚兄弟接著!”
姚鬆鳴本不想接,卻見藥瓶還是不偏不倚落在自己的箭囊中,也懶得拿出來。
道了聲“走了”,便與魏琪分道揚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