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情緒不高,可還是一五一十道:
“回稟王爺,明日己時,劉總管會親自帶著禮部的小段大人、官媒的簪花婆婆和畫師一起過來,除了給王爺畫像,還會交待一些大婚的儀製規矩。”
“怎麼驚動了禦前的人?”聽到“劉總管”三個字,蕭晏之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兩度。
“聽聞陸大人近些日子,隻要提及王爺和王妃大婚的事兒,就表現出諸多委屈。聖上生怕這一次再出什麼岔子,他們陸家又逮著機會來說嘴,就派了宮裡頭的人從頭到尾跟著。”
聽到自家王爺“嗯”了一聲,唐風頓了頓又接著說:“至於那畫像的衣冠,按禮部規矩王爺需著冕服,屬下就沒給王爺準備彆的。”
“什麼時候定的規矩,本王怎麼沒聽過......”
蕭晏之輕聲都囔兩句,沒理會唐風的支支吾吾,便靠在軟枕上小憩。
皇兄的意思他明白。
在這個時候為自己與陸挽瀾操持大婚,除了想堵陸家的嘴之外,也是想要讓自己放心地出使丹巴七部。而他又生怕兩方在大婚之時搞什麼名堂,便特地派了劉元海來監視,算得上恩威並施。
可一想到要把自己著冕服的樣子送到心愛的女子麵前,他就頓覺懊惱。
自己本就年歲漸長,朝廷畫師的畫技又多匠氣,恨不得把人畫成個糟老頭子,他本想穿著少年時的衣袍給陸挽瀾留個好印象,現下卻是不能了。
偏偏此時定國府那些郎君們的身影,又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個個唇紅齒白,麵若玉盤......
想著想著,懊惱神色又逐漸變得不安起來:“她、她看本王還看不夠嗎?”
這般如坐針氈的男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想要百般討好的小人兒,在得知他為了吃醋專程來爬牆頭,竟是高興得在架子床上打滾兒。
“哈哈哈~原來三哥安排了這出戲,是給王爺看的!”
陸挽瀾笑得肚子疼,對陸雲禮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想不到算無遺策的蕭晏之,也會有今天!”
不過,她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迅速收起誇張的笑容,聽遲錚繼續將今日探查的消息一一稟來:
“果然不出姑娘所料,屬下今日看見瓏格郡主帶著海靈一行人馬北行,現下怕是已出了京城,很難說是回了丹巴七部還是去彆的地方。豫王府上下也整裝待發,看來各方都是覺得天氣有變,才提前動身。”
“不錯,他們一齊把朝局攪亂,再無聲無息去做部署,手段這麼拙劣,還真是狗急跳牆。”陸挽瀾說完,又壓低了聲因問遲錚,“那件事呢?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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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屬下按照姑娘吩咐,用油布把那三柄火銃包好,拴在運河沿岸的橋墩下頭,我們的船隻要在經過時稍作停留,等屬下將其綁在船下,便可通過運河上的關卡帶出京城。”遲錚說完又提出疑問,“可我們沒有黑火藥和鉛彈,空有火銃,也沒什麼用。”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隻管多帶些木炭,到時候慢慢找材料就好。”
顯然製作黑火藥並不會難倒陸挽瀾,反倒是愈發寒冷的天氣才是急需解決的問題:
“照這麼冷下去,運河京城段若是結了冰,這段水路就要轉陸路了。想要早早出京,也要師出有名才行......”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小喜端了酒釀湯圓進來。
冷風從門縫鑽進來,桌上的一張宣紙被吹起一角,瞬間點亮了陸挽瀾的眼睛:“有了!”
她忙招呼小喜把四哥陸雲昭寫的賬目拿到麵前。
看著遲錚認真道:“既然各方都在費儘心機打探陸家的消息,那我們除了多做幾天戲給他們看之外,還要再添點猛料。”
“姑娘說的猛料是?”
“既然朝廷因為空印和假賬的事兒,把漕糧上繳的日子寬限了一個月。那就放個消息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