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過了多久,陳青歡從一股藥水味裡清醒過來,她撐著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酒店房間裡,房間裡沒有彆人,隻有她和昏迷在身旁祁淵。
二人躺在又軟又大的床上,地上散落著二人的衣服,下床抓了一件酒店的浴袍穿上,檢查一番,身體沒被人做什麼。
但這種毀人清譽的陷害實在令人惡心,她隻覺胃裡一陣翻湧,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心理作用,讓人想吐。
“發生了什麼!”驚恐的疑問聲響起,祁淵後她一步醒來,從床上支上半身,看見陳青歡正冷著臉看他,他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急忙抓了床單裹住下身。
“你……我,我們……”他結巴了半天也不知如何開口,隻記得剛才被迎麵撲來的兩個大漢給迷暈了,“那兩個人呢?他們想做什麼!”
陳青歡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被人陷害了,我猜我們兩個被人拍了裸/照,而且是睡在一起的豔/照。”
祁淵大驚失色,心口震得他腦補充血,下床圍著床邊來回踱步,他實在想不通誰敢做出這種事!“現在怎麼辦,報警?還是先聯係羅姐。”
他心中一團亂麻,看了看冷靜的陳青歡,搞不懂她怎麼還能如此淡定,見她隻穿著浴衣,衣服散落在地,忽然又想到一些不好的情況,“你還好嗎?你有沒有被……”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強j兩個字實在問不出口,陳青歡懂他的意思,搖搖頭說:“除了被拍照應該什麼都沒做。”
對方聽見鬆了口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約沉默了一分鐘,陳青歡在地上的衣服裡找到了手機,好在手機還在,那唐小路就能找到她的位置。
她煩躁的幾乎快戳破了太陽穴,短短幾分鐘仿佛一個世紀那樣煎熬,大腦飛速運轉,看著手機她終於想出一個應急的辦法,“祁淵,接下來聽我的計劃,不想床照被人手一張就好好配合我。”
“你說!什麼辦法!”祁淵當然不想自毀前程,要是這種醜事外傳,那他真要逃到國外去了。
陳青歡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唐小路,此刻的唐小路還被拘留著,他看見是陳青歡的短信先是一喜,隨即心生疑惑,短信內容怪異,怕這又是什麼陷阱。
幸好這時候陳青歡也反應過來,她又補了一條短信證明是本人所發,於是唐小路顧不得太多,一個電話隱晦的知會上級一聲,直接在此處抓了幾個警察跟他一起出發,在路上連續不斷的給各個娛樂新聞部打電話。
陳青歡和祁淵換回自己的衣服,她從浴室出來時拿著一個精美的玻璃瓶放到一旁,深呼吸一口氣對祁淵說:“打我,用力,打到吐血的程度。”
祁淵已經和她串過口供,雖然不忍,也隻有咬著牙揮出拳頭,男人打女人隻需要幾下就能把她打到不能自理,幾拳頭下去陳青歡已經臉色慘白的蜷縮在地上,懊悔應該是自己先動手打他才對。
她苦苦支撐起身體,隔著毛巾撿起剛剛拿出來的玻璃瓶,反擊似的一下一下重重砸到祁淵身上,祁淵被打得連退幾步跪倒在地,她喘著粗氣問:“你是想被玻璃瓶砸暈,還是被碎片劃傷。”
“說實話,都不太想,那就砸暈吧……”
陳青歡拖著瓶子向他走近,“我會手下留情的。”
一瓶子下去,祁淵結結實實暈倒在地,但後腦勺沒出血,對腦袋她還是不敢下重手。
打暈祁淵,她把瓶子往牆上一扔砸碎,隨即用玻璃碎片一下一下的劃傷自己,等身上又是淤青又是血痕,她還在臉上加了一道輕微的傷口,最後把身上的血抹得觸目驚心,整個現場就此完成。
她裝暈倒在祁淵旁邊,不一會房門外便傳來一群由遠到近的腳步聲,外麵安靜了片刻,隨後房門被管理員打開,幾個警察率先舉槍衝進來,後麵跟進來的是一通哢哢拍照的記者和心急火燎的唐小路。
房間裡的慘狀被記者們全方位拍成小型紀錄片,其中受害的男女主人公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記者想懟進去給二人來個特寫,但被警察攔在外麵。
“都隻是暈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叫救護車!”
“青歡!”唐小路看見陳青歡的模樣差點暴走,不管不顧衝過去要檢查她的傷口,同樣被警察攔下來,“這位同誌冷靜一下,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