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饑渴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女孩的掙紮十分無力,嘴裡的嗚咽聲更顯得她尤為淒慘,就在衣服快被脫光的時候,男人粗暴的動作忽然停頓下來,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一個名字,終於想起這個女孩是誰。
“媽的,你是隔壁村那個有病的破鞋!老子差點上當!”男人的聲音憤怒至極,鬆開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站起來整理自己已經鬆開的褲頭,又踹了她一腳解氣。
他記得前幾天聽見村裡人在講隔壁村一個叫傅韶華的女孩,說是被人**染上了病,然後還去勾引學堂老師求他讓自己去上學讀書,勾引不成,反而被老師把事情曝光出來,讓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他媽就是傅韶華?”男人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啐了一口唾沫,去桌前點燃一盞煤油燈。
傅韶華衣不蔽體的躺在地上,臉上的紅印腫得嚇人,她慢慢支起身體,麵如死灰沉默不語。
“真是晦氣!”她不說話便是默認,男人往前走兩步想趕她走,這時腳步突然頓住,他掃視著她的身體,眼裡猥瑣至極,心生一計,於是轉身拿出一根麻繩把她綁在桌旁,確認她無法逃跑後,拿出外套走出門不知去了哪裡。
陳青歡在男人走後竟然逐漸恢複了感知,比之前隻能聽見聲音更加真實,她眼中還同步了傅韶華的視野,想來此刻的原主毫無求生**,對她也沒了防備,這才讓她有機會奪得身體的主導權。
但她嘗試一番發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擠走原主的靈魂,除非傅韶華死去,或者她主動放棄意識,陳青歡才有可能主宰這具身體。
“傅韶華,你現在跑也來得及。”陳青歡已經明了她此刻的慘狀,心中百感交集,深深的無力感讓她倍覺煩躁。
傅韶華麵對突如其來的聲音已經習以為常,絕望的說:“你說你是神仙,那你能把我殺了嗎,我不想活了。”
陳青歡正在觀察屋子,幾乎沒有任何現代工具,中間一堆火,桌上一個煤油燈,最讓她感到親切的是床頭櫃上的老式收音機,這個時空大概是近現代的時間。
她聽見傅韶華的話冷笑一聲,“為什麼不許願讓我殺了那個男的,你就這麼想死?”
“殺不光的,殺不光的,就算他死了還有彆人,村子裡的人都希望我死!”
她的情緒再次波動,陳青歡反問道:“你到底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這個問題勾起她心裡最難受的記憶,傅韶華抽泣起來,想用手擦一擦眼淚,手卻被綁在柱子上無法移動。
她不回答,陳青歡隻能自己嘗試探索記憶,原主此刻精神薄弱,所以她這次很順利的獲取到她的一些記憶,內容簡直慘不忍睹。
事情發生在一個月前,傅韶華家裡窮,根本沒錢進學堂念書,她十分羨慕能識字讀書的人,所以提前乾完活兒的時候會跑到學堂外偷看他們讀書,悲劇就發生在其中一個普通的黃昏,幾個醉醺醺的學生逃學出來看見她,把她拖到一個小巷子裡施暴,毀了她的清白後便心滿意足的離開,完全沒把她當回事。
那個殘忍的夜晚就是慘劇的開端,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回家,卻被驚恐的父母指責她胡亂招惹是非,當天連家門都沒讓她進,生怕她弄臟了家裡一樣,傅韶華跑到學堂求老師幫她找出那幾個學生,沒想到老師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也是一丘之貉,把她玩弄一番便丟了出去,還對外散布她勾引自己的消息。
於是村裡的人都你一言我一句的說她是個沒臉沒皮的破鞋,被強jian?那也是她自己不檢點不自愛才會被人強jian!怎麼彆人家的好姑娘沒人招惹,就她招惹了強jian犯,還不是她自己下賤活該!
傅韶華的父母在村裡已經抬不起頭,住了幾十年的房子和地都在村裡,不可能搬到其他地方去,於是隻能和她斷絕關係,說這個野雞跟他們傅家再無任何瓜葛。
今天,她被一群學堂的人追趕著欺辱,這一個月她都是這樣過來的,清白儘毀還要任人辱罵,整個人精神恍惚,以至於被人推進水裡時也不畏懼死亡,甚至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解脫。
陳青歡一時無言,心底對她又同情又憤怒,導致傅韶華的慘劇的因素太多,明明每個人都是加害者,可在當下這個環境,仿佛她的存在才是原罪。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要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該因為他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