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村民們並不知道被帶走的幾個人發生了什麼,卻仿佛能聽見無儘的慘叫回蕩在夜裡一樣。
他們的親人拚命捶打著村支書的門讓他交出人來,可村支書自己都不知道傅韶華把人帶到哪裡去了,再說他憑什麼找她要人,又憑什麼來他這裡訴苦。就像當年趕走傅韶華一樣,村支書一腳踹開自家門,敞開嗓門劈頭蓋臉的把這幾個人轟走,他現在要是有支槍也能毫不猶豫的給他們來兩槍,煩死了。
人心惶惶的兩天過去,傅韶華再次出現在村裡時風采依舊,她身邊隻有一直跟著她的兩個男人,再看不見那幾個人的蹤影。
今天她又會找誰的麻煩呢?
但凡記得自己當年罵過她的今天都不敢出門,傅家夫婦更是直接不讓招娣去上學,讓她待在屋裡哪也彆去。
“爹,那個大姐姐是誰啊,總覺得看起來很眼熟。”傅韶華樣貌有五分像父母,不怪她對她總有一股親切感。
傅強一聽到傅韶華就皺緊眉頭,唉聲歎氣無可奈何,“是冤孽!早知道就不該生下她,現在白白讓她來討債!”
傅媽此刻也哭喪著臉坐在凳子上,摁著生疼的太陽穴,“怎麼辦,她會不會真的把招娣帶走?”
“你問我我問誰!”
“那你不會想想辦法嗎!”
二人在巨大的壓力下近乎崩潰,招娣見父母心煩意亂,立馬懂事的說:“招娣哪裡也不去,我不跟那個大姐姐走,我一直跟著爹娘。”
她知道爹媽對她特彆好,村裡人都不太待見她,她沒朋友沒長輩,最親的人就是父母,雖然那個大姐姐好像說帶她進城,但讓她選的話她還是會選爹娘。
傅媽一聽到她的話就眼泛淚光,後悔的情緒止不住的湧動,早知道當年就不對傅韶華那麼決絕,那時查出來自己懷孕便果斷舍棄了她那個拖油瓶,結果沒想到生下來還是個女兒,現在就是想再生也生不了了。
“反正不管怎麼,她總不可能硬把人搶走吧。”傅媽自我安慰似的說。
傅強聽見立馬拍了把桌子,“她昨天不是強行把人帶走嗎?你聽你說的什麼屁話。”
二人一言不合又吵鬨起來,招娣不敢多言,隻好坐在角落裡抱膝埋頭。
遠處傳來車子行駛的聲音,猶如宣判死刑的聲音逐漸響起,不斷靠近的聲音停下,傅韶華在不遠處走下車身後兩人知道她是來搶人的,下車後不由分說的拔出槍拿在手上,已經認定幾人會起衝突。
“不必了。”傅韶華按下他們持槍的手,“他們不是彆人,是我的親生父母,萬一走火傷了人就不好了。”她縱使恨也不會做出弑父殺母這種事情。
“好的傅小姐。”於是二人都把槍放回原處,三人一步一步向傅家走去。
偷食的鳥兒從院子裡飛走,這時陳青歡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上來是什麼,隻隱約預感到不祥的事情即將發生,心悸不已。
三人走進院子後屋內沒有任何動靜,安靜得出奇,傅韶華走到門口敲門卻半天沒人回應,“快點開門,就算你們不開我們也進的來。”
見裡麵的人裝作沒在家,傅韶華正推了兩下大門,這時突然間一股力量向她大力撞過來,門被人猛地往外推開,她差點被撞到地上。
“我跟你拚了!”傅強舉著一把刀大叫著衝出來,眾人皆是一驚,沒人反應過來,眨眼間閃著寒光的刀刃馬上就要落到傅韶華身上,她避之不及。
在這一瞬間,陳青歡飛快的占據了傅韶華的身體,與此同時兩個保鏢也行動起來,一人飛撲上前推開呆滯的傅韶華,另一人從腰間摸出槍瞄準傅強。
陳青歡被推了一把滾到地上,但她迅速穩住身體站了起來,此時的場麵無比混亂,傅強揮刀亂砍亂撞讓他們無法近身,兩個男人的位置又離傅韶華比較遠,沒辦法先傅強一步靠近她。
焦灼不已時,眼看傅強立馬又要走到傅韶華旁邊,來不及思考,持槍的那人終於動手上膛。
陳青歡不是傅韶華,她的神經反射特彆訓練過,反應動作比一般人快得多,所以即使此時傅強已經貼到眼前她也有把握躲開他毫無章法的攻擊。
“我殺了你這個不孝子!你早就該死了!”
傅強嘴裡不斷冒出罵聲,陳青歡連連後退,閃躲之時用餘光看見屋裡的傅媽正和招娣站在一起,傅媽見她輕鬆躲過兩刀,情急之下竟然抄起燒火棍衝出來向她打去,而她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倒了看傻眼的招娣,招娣栽倒在地滾了兩圈,直接滾到了院子裡。
現在所有人都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舉起槍的人必須要確認這個距離不會誤傷到傅韶華才敢開槍,但陳青歡麵對傅強傅媽二人的攻擊明顯已經力不從心,這時另一個人趁機鉗製住了傅媽,將她死死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