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包廂裡有三個圓形大桌,一桌大概能坐下15個人,法學院的同學們正吃喝得高興,手裡的酒杯幾乎沒放下來過,隔著牆也擋不住嚷嚷聲,陳青歡在外敲門他們都沒聽見,於是她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這不是陳學妹嘛!說沒空結果還是趕來了啊。”
陳青歡無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喝得正嗨,說話也輕佻起來,幾個人甚至想起身拉她過來坐下,幸好這時候陸白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陸白的出現讓蠢蠢欲動的人們都安分了些,畢竟他們還沒見過跟陳青歡走得很近的帥哥,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算是頭一個,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和她一起出現,存在耐人尋味。
人群中的秦柯臉色微微變化,他此刻大概和所有人的想法一樣,想到的是她今天特意打扮化妝是為了跟這個男生一起出行。
陳青歡第一眼就瞧見了倚靠在沙發上的封月,她閉著眼好像在睡覺,身上蓋了件男士外套擋住曼妙的身軀,臉色平靜一動不動,看起來隻是單純的睡著了一樣。
“那個帥哥也是我們學校的?哪個係的啊?是陳學妹男朋友?”
“不會吧,誒不對,他看起來也像大一的,說不定他們兩個是老相好。”
“誰都沒見過啊,我也不敢去問,這種八卦的事就該去問封月,她肯定知道。”
在眾人小聲交流時陳青歡已經往沙發走去,邊走邊說:“不好意思打擾同學們,你們繼續吃不用管我,我隻是來帶封月回宿舍,馬上就走。”
“來都來了不和兩杯嗎,還有這位同學,一起喝兩杯唄。”有個上頭的學長大聲喊道,氣氛瞬間又被點燃。
陳青歡沒回答,輕拍了下封月想叫醒她,對方卻毫無動靜,她一個人可沒辦法把睡死的人背下樓去,回頭看向陸白,陸白還沒發育完全的小身板看起來也不太行,他看起來還沒有十五六歲的韋伢高,估計就一米七幾,完全沒有鍛煉身體的痕跡。
陸白對陌生人有比常人更加強烈的排斥感,此時他站在一旁眉毛快跟眼睛皺在一起去了,絕對不可能替她背她室友,於是麵對陳青歡的眼神隻好說:“我打電話讓司機上來接她。”
“二位,真走啊?她喝醉了睡會兒就好了,沒必要送回去。”那個學長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語氣變得不耐起來,然後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了兩句,在他們眼裡這兩個新生就是完全不會看臉色不會看氣氛的低情商選手。
陸白沒有必須回答的義務,陳青歡也大可不必搭理他們,不過她還是轉身回道:“下次聚會一定來,封月她喝多了也沒辦法繼續玩,我還是先帶她回去,你們玩得開心。”
說到這裡她又驚覺封月身上根本沒有太大的酒味,見那些人還想說什麼,秦柯忽然開口了,“讓她們走,要是喝進醫院了誰也付不起這個責。”
說這話時他緊盯著陳青歡,二人隔著重重視線對視,他看不透她眼裡的情緒,她則不在意他是什麼情緒。
既然秦柯開了口,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時司機已經上樓找到包廂進來,他穩穩背起封月,旁邊一個女生把封月的包給了陳青歡,陳青歡謝過她,然後把男士外套還給那個說話輕薄的學長,對方接過衣服時故意摸了一下她的手,不難想象他為什麼會去給封月蓋上衣服。
在幾人馬上離開包廂時,秦柯本想站起來說什麼甚至是追出去,但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學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關鍵時候拉住他的胳臂跟他說話,又主動給他倒滿酒,當他再抬頭看向門口時陳青歡已經沒了影子,其餘人很快忘掉了這個小插曲繼續痛痛快快的嗨皮起來。
陳青歡把封月扶進車子後座,司機剛啟動車,睡死的封月立馬睜開了眼睛,左右扭動活動筋骨,“青歡你終於來了,我裝睡裝得腰都酸了。”
“你怎麼回事?”幾人皆是一愣,陳青歡還以為她被人下/藥了之類的,沒想到是裝的。
坐在副駕駛座的陸白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封月摸著頭衝他笑笑,“你們好我叫封月,青歡這是你朋友啊?”
“這是我師哥,所以你裝暈乾嘛。”
封月搖搖頭,從包裡拿出鏡子看自己的妝花沒花,長歎一口氣說:“本來說的是玩一天就回來,結果他們臨時決定要在這裡過夜,我說我有事要先回學校,學姐就跟我說轟趴館都定好了,讓我彆那麼掃興,我還想進學生會所以哪敢跟學姐對著乾,但是那個轟趴館是男女混住的,你還小不會懂得,反正我隻有裝喝醉找你來救我。”
原來沒什麼大事,陳青歡鬆口氣,“你沒事就好,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亂來,畢竟有這麼多人在,而且秦柯學長也不像會放縱他們亂來的人。”
封月不屑一笑,“秦學長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你沒看見他旁邊那個學姐,就是她提議的大家一起去轟趴館,學長也想走,但是她纏著秦柯學長不讓他走,嘖嘖嘖。”
陸白豎著耳朵在前麵聽,情不自禁的感歎,“不是法學院的學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