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說監控沒拍到肇事者,但是出現了一個戴帽子的很可疑的人,沒拍到臉。”封月從床上坐起來,把手機遞到她麵前給她看。
照片上沒什麼有用的信息,陳青歡隻在最邊上出現了半邊,“你認識被砸的那個學妹嗎?”
“不算認識,就聽說她臉皮很厚。”封月咋舌,“上次聚會你來接我,秦學長本想跟著我一起溜,結果被她死纏著不肯放走。我聽說她經常背地裡說你的壞話,上次辯論賽的時候她就不認同秦學長讓你入隊這件事,真把自己當成女朋友了一樣。”
封月對她沒什麼好感,說起她時滿臉輕佻不屑,“男的對她這種又會撒嬌又會裝可愛的女人最把持不住,女的又最討厭她這種綠茶,惹禍上身也正常。”
陳青歡緘默不語,她不會背地裡說人壞話,所以並不加入封月的閒聊時刻,“學校裡有肇事者這種人挺可怕的,不管目標是誰,你最近小心些。”
“大明星你也是。”
以防萬一,秦柯這段時間直接斷絕了跟周圍人的來往,學校方麵找不到始作俑者,後續也沒再發生什麼嚴重的事,他們便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意外處理。
陳青歡轉眼便忘了這回事,接下來幾天她都在其他城市工作,蘇萍作為她的助理跟著她打點事務,上手很快,做事也兢兢業業,看起來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助理了。
四天後她回到學校,趕著找封月要這些天的學習資料,結果一進校門便覺得學校裡的氛圍有些壓抑,路上的學生變少,安保方麵加強了許多,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嗎!又有人高空拋物,這次倒黴的是秦學長,直接砸到了他的肩膀,差一點就砸到了頭,太驚險了。”封月揮舞著雙手跟她講整個經過。
事情發生在剛下課的時候,人多眼雜,卻沒人看見是誰丟的,學校封鎖了消息,警方已經介入調查,秦柯則在中心醫院住院。
陳青歡問道:“被砸的時候他旁邊有女同學同行嗎?”
“都這時候了你還關心這個!”封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好像是沒有,那時候他正一個人去食堂,秦學長這段時間在準備實習的事,很忙的樣子。”
“我去一趟醫院。”陳青歡一個電話叫回了剛走不久的蘇萍的,說來也巧,秦柯和陸白在同一個醫院住院,不過陸白昨天已經出院,不然還能再去看看他。
陳青歡空著手就想進醫院,還是蘇萍強硬地給她塞了一束花和果籃。
秦柯和陸白一樣都住在單人病房裡,她敲門進去,裡麵正坐著一個精瘦的婦人在削蘋果,二人四目相對,陳青歡禮貌又抱歉地微笑。
“伯母好,我是秦柯學長的校友。”婦人的模樣與秦柯有七分相似,氣質不俗,坐姿挺拔,應該是秦柯的母親。
婦人神色嚴肅,見到她時有一秒的驚豔,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淡淡開口:“你好。”
秦柯此刻不在病房裡,伯母見她站著不動,又補充一句,“坐下等會兒,他很快回來。”
陳青歡笑著點頭坐下,她聽說秦柯的父親是藍天律師事務所的大律師,但不知道她母親是做什麼,今日一見,覺得對方定然不是什麼普通婦人。
“現在這些小姑娘都不懂得矜持了麼,一個兩個不好好學習,彆的心思倒是挺多。”伯母繼續削手裡的蘋果,嘴上卻指桑罵槐地自言自語起來。
陳青歡一想,這幾天來探望的人肯定不在少數,尤其是秦柯那些迷妹,整天嘰嘰喳喳的,把伯母吵得心煩意亂不說,又打擾了秦柯的清淨,難怪她對自己如此冷漠。
“打擾了伯母和學長不好意思,我隻簡單說兩句就走,希望學長早日康複。”陳青歡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這個禮貌的反應倒讓婦人對她高看一眼。
“行了,東西都拿回去吧,他這兒全是你們送的,吃不完浪費了。”婦人語氣緩和下來,不再一幅如臨大敵的模樣。
這時門被打開,護士提著秦柯的輸液器送他回來,秦柯一進屋就看見微微笑著的陳青歡,驚訝地脫口而出道:“你怎麼來了?你回學校了。”
他見到其餘人從沒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婦人手一頓,臉上的神情立馬認真起來,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對陳青歡側目而視。
見他回來,陳青歡立馬站起來朝他走去,正經地道歉說:“秦柯學長,我從室友那裡聽了你的事,我想是我判斷失誤了。”
護士掛上輸液器後退出房間,秦柯吊著左邊手臂站在一旁,皺緊眉頭,對她突如其來的道歉感到吃驚,“道歉做什麼,又不是你砸的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