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的情況對黃恒忠不利,但四周的環境同樣對警察也不利,跟蹤的車輛被遠遠擠在後麵,此地人多車雜,他們不敢隨便開槍,更無法快速突近到黃恒忠身邊,**如果在此地引爆,傷亡數量一定不可估計,所以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車子的速度漸漸變成零,黃恒忠沒有拉起手刹,時刻警惕著車窗外的情況,然而他絕不會想到,最應該防守的人就坐在車子後排,此刻的陳青歡已經屏住呼吸,蓄勢待發。
她的右手被銬在副駕駛的座椅上,能動的距離有限,不過黃恒忠的右手也正緊緊地勒著胡沁,同樣隻有左手能動。
一切都發生在幾個呼吸間,陳青歡身體前傾,一隻腳悄悄蹬上座椅借力,下一秒,她的左手以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擒住了黃恒忠的左手腕,不等對方反應,繞著他的脖子用力一扯,踩著靠背將他的手臂扯到脫臼。
光論身體素質,黃恒忠已經比不上現在的陳青歡,更彆說她的身體腦海裡還全都刻著專業格鬥的技巧,出手之快根本讓他避無可避。
黃恒忠痛得慘叫一聲,此時也顧不得其他了,僅剩能動的右手下意識扔了胡沁,慌張地想從座椅下掏什麼東西出來,而他的腳也在胡亂掙紮時猛踩了一下油門,車子往前一衝撞上前麵的車,隨即熄了火。
車內的慣性使陳青歡的動作頓了一下,沒來得及繼續行動,然後便看見他飛快地摸到了藏起來的針管,下一秒就要紮進胡沁的身體。
眼下陳青歡手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使用,情況緊急,她無奈隻能用手去抓他揮下的針管,同時伸出腿將暈倒的胡沁往車門踢開。
受了刺激的黃恒忠在這一擊裡灌注了全身的力氣,他的全力一擊不是此刻重心不穩的陳青歡能擋下的,因為胡沁被踢開了一小段距離,所以這一針管自然落到了陳青歡身上,黃恒忠手微微一斜,尖銳的針頭從陳青歡的手背一直劃到了手肘附近。
痛感瞬間遍布整條手臂,這具身體細皮嫩肉,痛覺也比記憶裡來得更猛烈,不過對方在看見自己傷了陳青歡後甚至比她本人還要驚駭幾分,手一抖便鬆開了針管。
咚咚,兩聲悶響,陳青歡趁他走神的一瞬用手肘猛擊了他的太陽穴,然後不管他清醒與否,立馬又按著他的腦袋撞到車門上,讓他徹底暈死了過去。
她做完這一切,手臂的傷口也逐漸滲出血來,針管劃得並不深,但是特彆長,而且她感到傷口有麻痹的感覺,應該是少量藥水通過血液進入了身體,也不知道這個藥是不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希望她沒那麼倒黴。
前方被撞的車主罵罵咧咧地下車,正想走過來討個說法,卻突然被前後左右冒出來的一群人包圍了起來,而且這群人還全部持槍對準了他,嚇得他當場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陳青歡虛弱地打開了右邊的車窗,剛想伸出頭說話,卻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腦海裡最後的場景就是一群便衣收槍衝她跑來。
《變態私生犯罪作惡竟是因為她!》《盲目追星不可取,戲子誤國》……
如此興師動眾的場景就發生在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的,縱使韋信然或者傅韶華有天大的本事也堵不住悠悠眾口,批判性的文章報道接二連三鋪天蓋地,什麼汙言穢語都出現了,且大部分都是公司對家買的通稿,愁得林深整個人憔悴不堪。
“還未成年就這麼招蜂引蝶的,太早熟了吧。”
“一個演員憑什麼讓這麼多人遭遇危險,現在挑選明星隻看臉了嗎,品行不行,隻會帶壞彆人。”
“看不懂這些評論,這難道不是私生做的事,跟陳青歡本人有毛關係,她本人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你們在這兒說風涼話有意思?”
“為什麼其他明星就沒這種腦殘粉?而且還是她學校的老師,誰知道他跟她有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惡心。”
陳青歡現在生死未卜的情況就已經夠讓林深痛苦了,從醫院回到公司,上網一看輿論風向,簡直是雪上加霜。以往似乎沒有遇到過這樣致命的打擊,就算有,陳青歡也總會快速解決所有問題,以前有她本人出謀劃策,她這個名不副實的經紀人從沒遇到過這麼大的變故。
林深苦笑,頭疼加胃疼,眼下這一切讓她忽然有種想放棄的想法。
遠處的威哥看著她頹廢的樣子,不耐地啐了一口,大步走過來罵道:“個人的困境就是公司的困境,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培養你這麼久簡直是浪費時間,你如果不想乾了隨時可以走人,有的是人想接替你的位置。”
林深紅著眼睛抬頭看向黑著臉的威哥,如果是他做陳青歡的經紀人,現在是不是已經有好辦法解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