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歡知道這種事難查,不急著催促他,“等我錄完最新一期,如果還沒有什麼進展,我就親自去一趟T國,見一見何祝君找的那個大師。”
“可是你沒有見到他的門路,美虹跟何祝君合作過一部戲,所以她才願意帶她去見大師,而像這樣的大師,背後的信徒都不比美虹的地位低,你如果敢隨便動他,可能會引起各行各業的大客戶的不滿,多方報複。”
“我不會動他的,他要做誰的生意都與我無關,我隻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至於門路,美虹難道真的是為了幫何祝君一把才給她介紹這種歪門邪道嗎,不是,她隻是想拖人下水,一起淪陷,而且如果何祝君真的能扳倒我,那她還可以坐享其成。”
易和歌笑著搖搖頭,“既然你決定要去,我就陪你走一趟,那你打算怎麼去。”
“那麻煩你先幫我把我悄悄去金台寺的消息在業內傳出去,再放話說我最近狀態不好,行跡可疑。”
“OK,小事一樁。”易和歌再一次覺得陳青歡對自己真狠。
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那些陰暗肮臟的人們一定會聞著血腥味過來,既然他們已經在深淵底部爬不上去,當然也要把懸崖上的其他人通通拉下來。
陳青歡錄完最新一期,林深久違地親自打電話把她叫去家裡,以前有什麼事都是公司討論,但她今天卻約她去家裡說話。
陳青歡去之前不難想象她要說什麼,今天錄製節目時,羅玨琨看她的眼神就十分奇怪,她悄悄拜訪金台寺的消息已經傳進這些人的耳朵裡,他們聽說陳青歡心急如焚想要讓公司上市,而她的公司現在根本沒辦法上市,所以她開始求助那些東西。
都說無風不起浪,林深知道陳青歡不是這種人,但她不知道這種離譜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青歡,我查不到消息源頭,關於這些消息,我也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消息?”陳青歡裝傻充愣,“我聽不懂那些人在說什麼,公司離上市還早,我怎麼可能現在就開始盤算上市的事,林姐,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林深見她坦然自若,拿出手機給她看證據,“那你坐私人飛機去淩雲山金台寺的事是怎麼回事?”
“你說這事啊。”陳青歡從包裡拿出兩道平安符,“這是我去為我父母求的平安符,是德哥給我介紹的地方,說是特彆靈,我一時興起就去看了看,家裡人身體不舒服,我也是想圖個安心。”
“是這樣。”林深盯了盯她手裡的平安符,覺得陳青歡沒必要騙自己,而且她也不是這種人,隻是這消息來得實在奇怪,讓她不得不懷疑有人想對公司不利。
“林姐,你不是在意這種風言風語的人,我們彆被有心人挑撥離間了。”
“你說得是,也隻有你能讓我這麼敏感。”林深鬆了一口氣,“畢竟以前從沒有傳過你的流言,圈裡人礙於傅席的顏麵,不敢隨便討論你,也不會對歡木做什麼過激的事,所以這次的事太蹊蹺了。”
陳青歡倒是覺得易和歌的辦事效率
夠高,這才不到兩天,這種事就傳到自家人耳朵裡了。
“林姐,之後如果還有什麼事,不用過多在意,我自有分寸。”
“好,你做事我管不著,我也相信你。”
林深對陳青歡向來是服服帖帖的,這些年她們兩個一路從新人走來,陳青歡的手段人品她都看在眼裡,不過是公司壓力太大,讓她有些神經質了。
自消息傳出來,陳青歡便在家裡閉門不出,隨後又傳出她身體不適推了幾個通告的傳言,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似的。
不知道其他人聽見這些怎麼想,反正很快,貪心的狼便聞著臭味趕了過來,隻是陳青歡沒想到第一個朝她伸手的人竟然是羅玨琨,她跟他錄製了好幾期節目,完全看不出他也是沾染這些陰邪之事的人,看來圈子裡對這種事真的很迷信。
從不正眼看她的羅玨琨發消息約她出來相聚,陳青歡先是裝模作樣地拒絕一番,等他再次邀請,她才勉強答應出來見麵。
羅玨琨平日對其他藝人和工作人員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今天一見到麵容憔悴的陳青歡,卻難忍興奮,居然直接邀請她來自己的家裡。
他這種狂熱的態度,不是瘋魔之人,卻勝似瘋魔之人,就像傳銷組織熱衷拉人進來一樣。
羅玨琨沒有住在明星都愛住的小區裡,而是住在獨棟彆墅中,何祝君好歹還是把小鬼藏在其他地方,而他竟然把這些臟東西堂而皇之地放在家中的房間裡,每天都要供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