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陳青歡也有些詫異tox會理她。
正如凱瑟琳所說,tox雖然人很奇怪,但才華都是真的,他對待音樂時隻有認真,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愛德華抱著吉他撫摸琴弦,動作溫柔得仿佛在對待一個嬰兒,他忘了陳青歡剛剛反擊他的事情,撥了撥琴弦,嘴角露出笑意,忽然忘我的彈了起來。
凱瑟琳和艾拉他們麵麵相覷,對眼前出乎意料的發展十分不解,但很快,那些多餘的心思被愛德華的歌聲趕走,一個人彈唱著,其他人享受著,此時的小花園裡才有了聚會的氣氛。
曲畢,陳青歡為愛德華鼓掌,眾人也一陣誇讚,隨即,她讓管家把吉他拿回去放好。
愛德華和tox的目光幾乎移不開離去的管家背影,望眼欲穿的樣子滿是對吉他的不舍,尤其是tox,他連碰都沒有碰到它一下。
愛德華回過神來,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對陳青歡說道:“你開個價,把那把吉他賣給我。”
“愛德華?”陳青歡還沒開口,tox先坐不住了,“你未免有些強人所難。”
“隨便開價。”愛德華沒有理會tox,而是繼續勝券在握地加價。
不過,陳青歡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不管你出多少我都不會賣,不用再說了。”
“我說過,不管你開價多少。”
愛德華隻當她嫌錢不夠多,便舉起手來,讓遠處的保鏢看見後小跑過來,保鏢拿出一張空白支票,又遞給愛德華一支筆,愛德華洋洋灑灑地寫下自己的名字,用力放在了陳青歡麵前。
陳青歡全程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對那張空白支票更是無動於衷,畢竟她真的不缺錢,就算缺錢,也不會選擇賣了彆人送的禮物來填補她的漏洞,更何況她明白這把吉他有多珍貴,對任何人來說都意義非凡。
她抬了下下巴,身後保姆邊上前拿走了那張支票,正當愛德華以為成交時,保姆卻把支票扔進了燒烤的炭火裡,紮眼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所有人都愣住,愛德華眼睛瞪大,更是半晌無言以對。
陳青歡靠在椅子上,沒有繼續跟愛德華說話,反而看著艾拉和凱瑟琳道:“等下請各位從酒窖裡各自任意挑選一瓶酒帶回去,作為我給大家赴宴的見麵禮。”
“隨便挑?沙漠之花也可以?”艾拉驚奇道。
“當然,不過我不知道酒窖裡還沒有沙漠之花,剛剛你們喝的可能是最後一瓶。”
陳青歡沒有直說,但意思很明顯,她連有價無市的酒都能隨便送人,說明她根本不在意錢財,或者是她的身價足夠她不在意這些東西。
愛德華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讓保鏢退下,舉起酒杯悶了一大口酒。
後來的那幾個公子哥舉杯乾掉手裡的香檳,湊到凱瑟琳耳邊小聲說:“你這位z國朋友跟我們想象得真不一樣,看來是沒辦法泡她了。”
凱瑟琳瞪他們一眼,“你們敢打她注意試試。”
“對了,凱瑟琳不是說這位陳小姐還有幾個朋友也在這裡嗎,為什麼不出來一起玩?他們也是z國人?”
有人問起,陳青歡也四處張望了下,明明昨天他們幾個還蠢蠢欲動地鬨騰著,今天卻完全沒了人影。
“你是在說我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每個人尋聲看去,來人是一位身著白色禮服的俊秀男人,清澈的黑色瞳孔比tox的藍寶石眼眸還要冷上幾分,麵無微笑,邁著修長的雙腿朝陳青歡走來。
韋伢今天打扮得十分精致,理了發型,換了禮服,就跟剛從電影裡走出來一樣,仿佛是一位中世紀的紳士。
“哇哦,陳小姐的朋友真夠帥的,是我也能欣賞得來的那種帥。”艾拉捂著嘴對凱瑟琳道。
陳青歡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遲遲不見人,光是這身妝發,估計就準備了好幾個小時,不過效果非常好,連艾拉和凱瑟琳這樣見慣了帥哥明星的人也覺得韋伢非常帥氣。
韋伢走過來後沒有第一時間跟陳青歡搭話,反而向剛剛讓愛德華彈一首的那位公子哥伸出手,禮貌地問好道:“厄爾先生,好久不見。”
被叫做厄爾的那個男人呆住,他確實叫厄爾,可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z國人啊?
陳青歡也問:“你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