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張穎妮和任正霖打包了晚飯回來, 兩人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一臉懵逼。
張穎妮悄悄湊到蘇田身邊問:“甜甜,你怎麼著他了?”
這一副被玩弄過的無辜少女樣是什麼鬼?
蘇田:“……”
她怎麼著他了?!
六月飛雪啊。
明明是床上的某人怎麼著自己了吧。
她看向床上那一坨, 扯了扯被子,淡淡道:“出來吃飯。”
被子裹在身上, 活像一隻巨大的蠶蛹。
蠶蛹在床上扭了扭,看樣子應該是在搖頭。
蘇田:“……”
“你不吃的話, 我們自己吃了。”她開始威脅。
蠶蛹的腦袋又點了點, 應該是在點頭。
任正霖看得嘿嘿直笑。
把打包回來的食物放下,他幸災樂禍的問了一句:“是不是疹子更厲害了,沒臉出來見人?”
看那手紅的, 估計臉紅成猴子屁股了吧哈哈哈哈。
鬱采不理他, 依舊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張穎妮看看蘇田,又看看鬱采,她怎麼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呢。
他們兩個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神奇的事情?
可惜這個答案他們應該永遠也找不到了。
蘇田不再理他,讓他一個人安靜的在被窩裡害羞, 對其他兩人道:“我們自己吃吧,不用管他了。”
蠶蛹僵在床上。
鬱采縮在裡麵,y咬著唇糾結。
他也好餓,但是……他現在沒臉見甜甜。
算了算了, 不吃了。
任正霖求之不得,把床頭櫃騰了一個出來擺放飯菜, 讓蘇田和張穎妮兩個女孩子坐凳子, 自己坐床上。
“啊, 這家的溜肥腸特彆好吃。”
“哇,這個蝦也好吃,外焦裡嫩。”
“烤羊排烤羊排,你們倆嘗嘗烤羊排……”
任正霖故意發出一連串誇張的感歎,還故意吃的津津有味,可惜床上的人始終不為所動,還把露在外麵的那雙手也悄悄的縮進了被窩裡,徹底成了一隻蠶蛹。
這一幕落在蘇田眼裡,忍不住心裡直冒泡泡。
好可愛,好像躲人時候的小咪。
蘇田咬著筷子腦補了一下被子下某隻現在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見她突然發笑,張穎妮和任正霖再次一臉懵逼,甜甜到底在笑什麼。
隻有床上的一團動了一下,捂得嚴絲合縫的被子悄悄露出一條縫,裡麵眸光微微一閃,見蘇田正笑嘻嘻的看過來,瞬間又像是蚌殼一樣合了起來。
直到蘇田他們吃完晚飯,蚌殼都沒再打開過。
這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何青婉她們估計也該結束了,蘇田他們決定回去。
鬱采再次過敏的事情大家全都默契的沒有告訴大人,既然已經控製住了,再告訴他們除了多幾個人擔心,也沒什麼好處。
蘇田對床上某隻道:“我們走啦,你餓了的話自己起來吃飯。”
蠶蛹蠕動兩下,應該是在點頭。
蘇田無聲的笑,“卡卡我也給你留下了,你快點好起來,幫我檢測。”
蠶蛹又蠕動了兩下。
鬱采藏在被窩裡,等聽見病房的門開啟又合上,房間裡再也沒有彆的聲音之後,這才悄悄把被子露出一條縫,確定屋子裡真的沒人了,冒著熱氣的臉這才鑽出來。
一身的熱汗。
他愣了半晌,伸出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唇,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女孩的唇上的甜香。
他真的親了甜甜了。
少年突然又栽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滾。
開心,他真的親到甜甜了!
蘇田幾個回去的時候,大人們果然已經結束了。
各自把自己家孩子拉過去念叨一頓,又坐著吃了一點水果,說說話,大家站起來各自告辭。
王姐老公來接,最先走,臨走的時候還說何青婉今天贏得最多,要她改天請客。
蘇田眨眨眼,何女士那爛水平竟然贏得最多,明明平時和自己席雲兩個鬥地主都能輸很慘的人竟然能贏錢?
正詫異著,見何青婉臉一紅,其他人全都似笑非笑的去看季劭恒,蘇田就明白了。
嗬嗬,男人。
她悄悄白了季劭恒一眼。
季局長和鬱采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
任太太也拉著兒子站起來,既然要走乾脆一起走。
張姐帶著張穎妮出來送大家。
何青婉來的時候是張家的車來接的,回去的時候張姐本來也準備叫家裡的司機送,被季劭恒搶先了一步:
季劭恒:“甜甜,過來,我送你和你媽媽回去。”
蘇田去看任太太:“季叔叔,你不用送任阿姨嗎?”
任太太似笑非笑的拒絕,“我可不敢勞煩季局長大駕,我們開車過來的。”
季劭恒笑:“表姐,你彆埋汰我了。”
姐弟兩個鬥了兩句嘴,任太太拉住任正霖上了車,這下隻剩下何青婉隻有兩個選擇了,要麼坐張家的車,要麼搭季劭恒的“順風車”。
何青婉本來想坐讓張家的司機送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激起了女人的本能反應——她開始覺得季劭恒危險。
但是季劭恒說:“坐我的車吧。這麼晚了,司機送你們回去還得再回來,不知道要到幾點了,還是讓人家趕緊回去陪老婆孩子得好。”
何青婉一聽,心就軟了。
可不是嘛,大過年的,還讓人家送自己。
她看向季劭恒,咬牙道:“那謝謝季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