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悄悄打量眾人,冷漠、緊張、平靜……
他不善和人交際,更看不出是否有人在撒謊。
輪到鬱刑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身份牌。
鬱刑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神族。”
眾人一愣,有人脫口而出:“那特長呢?”
“特長啊……”鬱刑舔了舔唇角,拖腔帶調地問,“你們真的想知道麼?”
溫輕本能地搖了搖頭。
他不想知道。
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馬尾女生追問:“為什麼這樣問?”
“這個特長不能說嗎?”
“那倒不是,”鬱刑嗤笑一聲,視線漫不經心地掃過溫輕,緩緩解釋,“單純的說,可能會有人不信。”
“倒不如親自試試。”
他著重強調了親自試試幾個字,他的神情氣質,再加上這曖昧不已的話,令人不禁聯想到某種生理需求。
馬尾女生怔愣片刻,隨即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偏頭不再追問。
溫輕也很快反應過來,震驚不已。
這麼光明正大的開黃腔嗎?
鬱刑的氣質和做派令溫輕忍不住猜測起他的職業來。
不會是鴨吧?
鬱刑勾著嘴角,又說:“這樣吧,你們派個代表?”
“我,葷素不忌。”
這話一出,溫輕愈發覺得鬱刑的職業違法。
周州沉默片刻,對鬱刑說:“鬱先生,請您不要再開玩笑了。”
鬱刑撩起眼皮,語氣依然不正經:“我沒有開玩笑。”
“不信的話,讓……溫輕,對嗎?”
“溫輕,你替大家試試?”
鬱刑三番五次針對溫輕,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溫輕身上,細細打量。
他低著頭,眉眼昳麗,纖細的脖頸暴露在空氣中,白T的領口有些歪了,鎖骨半露不露,引人瞎想,手腕也是細白的,身上仿佛沒有幾兩肉,比一旁的女生還要單薄。
弱小、漂亮……
是很招人的類型,大家不約而同地閃過這一個念頭。
“神族。”
一道聲音打破眾人的聯想。
紅色籃球服抬手敲了敲桌子,神情不悅:“下一個,速度。”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溫聲道:“我也是神族。”
“季予,大學老師,特長教學。”
聽見老師兩個字,溫輕偏頭,多看了他兩眼。
他們幾個都是學生,老師的存在令人安心不少。
周州問馬尾女生借了紙筆,一邊記錄一邊說:“現在我們有六個人類,三個神族,目前看來大家的特長都和各自的身份經曆有關,和遊戲幾乎沒有什麼聯係。”
“鬱先生,季老師還有這位……”籃球服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周州隻好稱呼他為帥哥,“還有這個帥哥,你們有其他任務嗎?”
三人搖頭、否認。
周州提筆寫了幾行字,輕歎道:“這個遊戲有點像狼人殺,但更難。”
“狼人殺還有有預言家可以驗明身份,狼人為了贏必須要殺獨立陣營的玩家。”
“引路人不自曝,極大可能和狼人一樣,是我們對立陣營,通關任務可能也和我們的相反。”
溫輕眼睫顫了顫,他們的通關任務是離開彆墅。
引路人的任務是把他們留在彆墅?還是殺玩家?
腦海裡情不自禁地重現剛才寸頭死亡的情形,溫輕抿緊了唇,不再亂想。
馬尾女生開口道:“你說的對,我認為現在隻有周州和鬱邢是引路人的可能性比較低。”
“周州是第一個普通人類牌,他應該不知道其他人身份牌上寫的是什麼,同理,鬱邢是第一個神牌。”
溫輕點點頭,聽起來很有道理。
下一秒,坐在他對麵的女生問道:“如果引路人的牌子上注明了其他的身份牌呢?”
馬尾女生解釋:“所以我說的是可能性比較低。”
“依我之見,今晚我們全體棄權,等第一條線索。”
沒有人有異議。
周州看了眼牆上的時鐘:“現在是六點,不過不知道是早上六點還是晚上六點。”
“我提議我們先檢查一下這棟彆墅。”
溫輕有點擔心檢查途中又會出事,緊接著馬尾女生的話打消了他的擔憂。
馬尾女生說:“我同意。”
“遊戲規則隻關於這扇大門,那麼其他地方應該是安全的,我們不知道還會在這裡呆多久……”
溫輕看了看周州,又看了看馬尾女生,心想,他們太厲害了,在這種情況下能這麼理智分析。
周州走到樓梯口往上看了眼:“有三樓,我們分成三組吧。”
溫輕走到周州身旁,小聲說:“我可以和你一組嗎?”
“好,”周州點點頭,對眾人說,“我和溫輕去二樓,還有人一起嗎?”
鬱刑懶洋洋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加入。
溫輕弱弱地說:“我、我還是留在一樓吧。”
鬱刑挑眉:“我突然覺得一樓也不錯。”
溫輕:“……”
沒有辦法,溫輕最後還是和鬱邢一起前往二樓。
他緊緊跟在周州旁邊,儘量忽略身後哼著小曲的男人。
身後的氣息依然是冷的,但不是天台上非人類的冰冷,在正常範圍內。
溫輕有些懷疑天台上的溫度是他被風吹出來的錯覺。
因為鬱刑是玩家,應該是人,就是有點奇怪。
二樓的燈是聲控的,一上樓,走廊上的燈便全開了,燈火通明。
周舟推開第一個房間的門。
是一間雙人床臥室,床頭櫃……很普通的一間臥室。
三人站在門邊,沒有進去。
周舟開口道:“先看看下一間。”
第二個房間也是雙人床臥室,和第一間的裝修家具一模一樣。
最後一間則是書房,有兩個臥室那麼大,三麵牆全是書架,書籍整齊排列,浩如煙海。
推開所有門後,周州說:“三個房間,我們一人檢查一間,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溫輕有點害怕,恐怖片裡的分頭行動往往沒有好結果。
周州安慰道:“不會出事的,不要關門,有事喊一聲,我們立馬過來。”
溫輕低低地應了一聲。
周州又安慰了兩句,走進一旁的書房。
“要我陪你嗎?小可憐。”
鬱刑懶散地倚著牆,視線一寸一寸掃過溫輕的身體,是捕食者找到獵物的眼神。
他放慢語速,曖昧地說:“隻需要付一點報酬。”
作者有話要說:溫輕:不可以色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