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刑側身坐在床邊,單手勾著內褲。
手背蹭過髖骨,涼涼的帶著些許癢意,溫輕身體微顫,哭紅了的臉變得更紅,羞得整個人都熱起來,頭頂仿佛都冒著熱氣。
他拽住自己的內褲,生怕鬱邢手賤扒下去:“我、我沒有偷穿!”
鬱刑輕哼了一聲,指尖彎曲,卷著白邊轉了一圈,這下布料才與肌膚貼合。
“嘖,大了兩號。”
“既然沒有偷穿……”
他頓了頓,勾起唇角,惡意地問:“那你是在勾引我麼?”
溫輕耳垂紅到近乎滴血:“我沒有!”
“我、我勾引你妹!”
他又羞又氣,忍不住罵了一句。
因為剛才哭了很久,溫輕清亮的嗓音帶著種細膩的沙啞,罵人的尾音上揚,使聽者心裡起了一陣蕩漾。
鬱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舌尖頂了頂腮,對溫輕說:“那也行,我不介意。”
“我們兄妹倆一起滿足你,喂飽你。“
溫輕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這什麼人啊!
“我、我是在罵你!”
“是麼?”鬱刑挑了挑眉,拖著長長的尾音,“我怎麼覺得你是在邀請我呢?”
邀請你妹!
溫輕漲紅了臉,知道如果自己罵的話鬱刑又會說其他亂七八糟的話,隻好把這句話咽回肚子。
他試著推開鬱刑的手,可及時他用儘全力,雙手一起推,鬱刑的手都沒有挪動一毫米,食指屈著,依然勾住內褲邊。
不難想象,如果鬱刑願意的話,可以輕而易舉地撕破這層純棉布料。
溫輕急得差點哭了:“你放開。”
鬱刑挑了挑眉,正要開口,第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便聽見司空冷淡地吐出兩個字:“夠了。”
這是第二次。
鬱刑眯起眸子,看了看神色冷淡的司空,又看了看眼眶含淚可憐巴巴的溫輕。
他俯身,湊到溫輕麵前,近乎鼻尖相貼,緩緩說:“我說……”
“你是不是用身體交換,讓這家夥保護你啊?”
溫輕抿緊了唇:“我沒有。”
鬱刑舔了舔唇,眼裡充斥著濃濃的興味,但和之前有所不同,溫輕覺得現在的鬱刑有點可怕,仿佛在謀劃如何將自己拆吃入腹,字麵意義上的吃。
“沒有什麼?沒有主動?”鬱刑問。
溫輕氣得眼尾泛紅,擠出一句話:“我沒有做你說的事!”
司空皺了皺眉,冷冷地喊了鬱刑的名字。
“鬱刑。”
鬱刑充耳不聞,雙眸緊緊盯著溫輕。
“沒有的話……”他歪了歪頭,嘴角上揚,“那要不要試一下?”
“跟我。”
“滾出去。”司空的聲音帶著怒氣。
溫輕嚇得一愣,他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鬱刑被司空一腳踹到了地上。
下一秒,溫輕身體再次懸空,被提溜到門口。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溫輕怔怔地站在門外,四分五裂的門此刻完完整整,恢複原樣,仿佛先前沒有出現過三頭犬。
他裹緊浴袍,沒有直接離開,側身聽裡麵的動靜。
很安靜,沒有傳出一點聲音。
溫輕想,應該不是在吵架或者打架?
是要兩個人一起睡麼?
他們倆好像是認識的……
門的另一邊
所有家具物品四分五裂七零八碎,牆麵布滿了蛛狀裂紋,唯一的一扇窗戶碎裂,窗外的白霧滾滾,泛著藍紫色的電光。
鬱刑和司空站在房間對角線,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鬱刑瞥了眼窗外,嗤笑道:“難得看見你這麼生氣。”
“那小可憐是不是還挺招人喜歡的?”
司空冷著臉,沒有說話。
片刻後,門外響起一道輕輕的聲音。
“那我、我先回房間了。”
“晚安。”
鬱刑嘖嘖道:“真可愛。”
“要我幫你嗎?”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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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輕走向樓梯口,一低頭,便看到一樓客廳大片大片的血跡、零零碎碎的肉塊,散亂的分布在客廳各個角落。
他連忙挪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跑回二樓,連眼珠子都沒敢轉一下,連忙跑回二樓。
溫輕前腳剛到臥室,周州後腳也進來了,他關上門,主動報備行程:“我剛才去一樓檢查了一下。”
想到一樓血肉模糊的景象,溫輕小聲誇道:“你膽子真大。”
周州笑了聲,解釋:“我就是在想三頭犬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又怕會像之前的血水突然消失,就趕緊去看了看。”
溫輕順著他的話問下去:“那你有發現什麼嗎?”
周州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到處都是王靜的……身體,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說完,他話鋒一轉:“不過我發現了一件被我們忽視的事情。”
“那扇門。”
溫輕眨了眨眼。
周州望著他,眼裡閃爍著興奮與激動:“之前因為那個男生的死,我們過於忌諱門了。”
“它其實是最關鍵的線索之一。”
“那兩扇門是不同的。”
“一扇門上雕刻著很多動物,三頭犬也在上麵,我們今天棄權,三頭犬出現,說明這扇門應該是通往地獄或者冥界的門,另一扇門上什麼都沒有畫,隻多了一個門環,這扇門才是我們離開的門。”
溫輕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周州呼出一口氣:“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引路人,沒有引路人,知道離開的門也沒用。”
“溫輕,你有懷疑的人嗎?”
溫輕搖搖頭,實話實說:“沒有,我看不出來。”
他覺得每個人都可疑,又覺得每個人都不可疑。
“沒事,明天還有一天時間,”周州安慰了一句,轉而問道,“對了,我記得上樓的時候,你明明跑在我後麵,怎麼突然間掉隊了?”
溫輕低下頭,慢慢說:“我是被人撞了一下。”
說到這個,他的肩膀開始有點疼。
周州皺眉,追問道:“是誰?你看見了嗎?”
溫輕搖頭:“沒有,我當時太慌了。”
周州當時在溫輕前麵,沒有留意身後發生的事情。
走廊很寬敞,三四個人並肩跑綽綽有餘,況且他們跑得快的人遠遠的在前麵,後麵的人但凡長了眼睛,就不可能把身旁的人撞到。
除非是故意的。
溫輕張嘴,他懷疑是龔芸芸,因為龔芸芸關上了門。
如果不是龔芸芸,萬一因為自己的話,讓大家投錯票……
周州問:“你覺得誰比較可疑?”
猶豫片刻,溫輕搖了搖頭:“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