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難以置信:“你、你太浪費了!”
“你直接問我,我也會告訴你,不會撒謊的……”
溫輕既懊惱自己剛才沒有阻止鬱刑,又氣鬱刑突然發問,害得他沒有反應過來。
浪費一次機會,代表少一個線索。
少一個線索,可能又會死一個人……
溫輕心底的恐慌越來越嚴重,淺棕色的眼睛不自覺泛起水汽,微紅的眼眶襯得他的模樣愈發穠麗。
鬱刑欣賞了一會兒他泫然若泣的模樣,才又點了點頭,輕飄飄地說出幾個字:“不算。”
溫輕噙著眼淚,神情一怔。
鬱刑耐心地重複了遍:“不算提供的機會。”
溫輕愣愣地抬頭看著他,鬱刑就坐在對麵,單手托腮,浴袍鬆垮的披在身上,臉上掛著熟悉的惡劣笑容。
他漸漸反應過來,鬱刑又在逗他玩……
這、這個神經病!
緊接著,溫輕便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臉上的熱意急劇上升。
他漲紅了臉,低頭不再說話。
鬱刑屈起手指,隨意地敲了敲桌麵:“係統。”
“嗯……”他前後晃著椅子,似乎思考了很久,才開口問,“大家好像都想要知道神牌的用法。”
這個問題的確是大家想知道的,沒有人有異議。
【請玩家自行尋找。】
這個回答極度敷衍。
溫輕儘量往好處想。
自行尋找說明神牌的用法是找得出來的。
係統不直接解釋說明神牌的用法是很重要的。
嗯……
“我們隻剩下一次提問機會了。”周州出聲提醒。
所有人都看向司空。
“我們要不要先討論一下——”
李思文的話還沒有說完,司空便滿臉不耐地開口:“係統,神牌是一種身份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快就提問!我們就隻剩下這一次機會了!”李思文猛地站起身,臉頰因為怒氣微微扭曲。
“你之前不配合大家就算了,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你是想讓我們再死一個人——”
【不是。】
係統的兩個字澆滅了李思文所有怒氣,她跌坐到椅子上,視線緩緩移到溫輕身上。
她想起了龔芸芸的話。
【三次提問結束,祝各位玩家遊戲愉快。】
係統離開,李思文低聲說:“芸芸今天下午說過在類似的話,她懷疑引路人或許是某個人的特長。”
現在隻有司空和溫輕沒有告知過特長。
一個神族、一個普通人類,誰更可疑,顯而易見。
溫輕沒有聽見李思文的話,他在低頭思考。
係統的提供的身份牌中,隻包含了姓名、身份、年齡和特長。
不是身份,不可能是年齡,難道是姓名或者特長?
有人會叫引路人這種奇怪的名字嗎?
不是在座的人……會是彆墅裡的鬼嗎?
溫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想到鬼。
他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他緊抿著唇,無意識地掐著掌心。
溫輕這副反應,在有心人眼裡,便是心虛。
李思文忍不住提高音量,點名道:“溫輕,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溫輕回過神,有些茫然:“說什麼?”
李思文咬牙切齒:“你的特長到底是什麼?”
“依依和我的特長分彆是唱歌和圍棋,你的呢?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嗎?”
溫輕張了張嘴,支支吾吾地說:“因、因為我的特長是、是……”
“是什麼?!”李思文質問。
見她麵露凶相,溫輕更不好意思說了,聲若蚊蠅地擠出幾個字:“是、是……膽小……”
溫輕的聲音很輕,但在座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鬱刑的反應最大,他噗嗤笑出聲,接著樂到大拍桌子,季予和司空臉上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笑意。
太丟人了……
溫輕腦袋嗡的一聲,熱氣從臉上冒到頭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思文緊緊盯著他,喃喃道:“不可能,膽小怎麼會是特長。”
“你在撒謊,你在撒謊!”
溫輕耳朵紅到近乎滴血,艱難地說:“我沒有。”
他也希望自己是在撒謊……
周州開口說:“我相信溫輕。”
“第一天晚上,他就告訴我了。”
說完,他直直地看向鬱刑:“比起有人的特長是引路,我更懷疑某人的名字或者說外號、昵稱叫引路人。”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鬱刑敷衍地說:“鬱刑啊。”
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溫輕背脊發涼,不寒而栗。
又來了......
這種你懷疑我,我懷疑你的場景。
季予敲了敲桌麵,提高音量:“大家聽我說。”
“先不要互相懷疑,都各自冷靜冷靜,不要被情緒操控,自行分析捋清目前的線索。”
“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我們再討論好嗎?”
溫輕用力點點頭。
見狀,周州起身,對他說:“溫輕,我們回房間。”
溫輕仰頭,對上他陰翳的眸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不、不……”
周州低下頭,神情陰冷,和初見時的陽光模樣截然不同,十分瘮人。
他輕聲問:“不什麼?”
“不、不行,”溫輕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想先上個廁所。”
想著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他又擠出兩個字:“大的。”
作者有話要說:溫輕:我要拉屎。
周州:我陪你,是兄弟就一起拉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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