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話說完,周州將藥酒狠狠地摔到地上,怒斥:“你就是不想投鬱刑,是不是?”
“溫輕,他都這麼對你,你難道不生氣嗎?!”
“還是說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喜歡上鬱刑了?”
溫輕搞不懂周州的邏輯,見他突然暴怒,連忙小心翼翼地解釋:“我、我生氣啊。”
“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通關,不是自相殘殺。”
溫輕試圖和周州講道理,但是周州充耳不聞,神情逐漸癲狂。
周州眼睛死死地盯著溫輕肩上的青紫:“你喜歡那樣的話,我也可以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單膝壓在床上,緩緩湊近溫輕。
溫輕嚇得睜大眼睛,被周州嚇得渾身僵硬:“我、我不喜歡……”
就在周州伸手要抓住他的前一秒,哢噠一聲,臥室門突然開了。
溫輕忽地找回了力氣,他想都沒想,連滾帶爬地下床,衝向門口,拽住門口那人的衣袖,哽咽地喊:“老、老師。”
季予擋在他身前,看了眼周州,沉聲道:“周州,你先冷靜冷靜。”
“溫輕……我就先帶走了。”
說完,他輕輕帶上臥室門。
周州一個箭步衝到門口,用力地扯了扯門把手。
門沒有開。
溫輕站在門外,愣愣看著微微震動的木門:“老師,他、他出不來嗎?”
季予點點頭,隨口說:“門鎖壞了。”
“我們先下樓,我做了飯菜。”
溫輕腦子有點亂,沒有細想,跟著季予下樓。
一樓桌上,擺著三菜一湯,泛著熱氣,看起來剛做好沒多久。
季予遞給溫輕碗筷,在他開口詢問前,平靜地說:“我本來想喊你吃飯,正好撞見了剛剛那一幕。”
溫輕低下頭,細聲細氣地道謝:“謝謝老師。”
季予溫聲道:“先坐下吃飯吧。”
溫輕點點頭,手腳還有些僵硬冰冷,緩了好一會兒,他才拿起碗筷,慢慢地吃飯。
吃到一半,他抬眸小聲問:“老師,隻有我一個人吃嗎?”
“其他人呢?
季予輕笑道:“其他人都吃過了,這點菜,應該夠你一個人吃吧?”
“夠的夠的。”溫輕點點頭,閉上嘴,細嚼慢咽地吃著。
剛吃完飯菜,李思文和鬱刑一前一後走下樓梯。
李思文跟在鬱刑身後,低聲說著些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溫輕聽不見。
出乎意料地是,溫輕突然發現李思文突然不再針對自己。
李思文走到客廳,看到自己的時候神情平靜,絲毫沒有早上的怒氣,她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和他說什麼,又很快挪開視線,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溫輕內心驚訝,心想,老師不愧是老師,竟然能讓李思文冷靜下來。
那樣的話,周州也是可以的吧?
忽地,季予屈起食指,輕敲桌麵:“溫輕,可以把這些碗放回廚房嗎?”
“好的。”
溫輕應了一聲,端著碗筷走進廚房。
鬱刑瞥了眼季予,抬腳跟進廚房。
溫輕剛把碗筷放進水槽,打開水龍頭,便聽見鬱刑哼著小曲進來。
曲調很熟悉,溫輕聽了會兒,聽出是兒歌找朋友,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他忍不住轉身看鬱刑。
鬱刑今天穿著一件白色浴袍,懶懶散散的倚著牆,隨手從冰箱裡拿一個橘子,扔到空中、接住、再扔到空中。
也不吃,就是玩。
似是感受到了溫輕的視線,鬱刑扭頭,明知故問:“怎麼了呀?”
溫輕關上水龍頭,糾結了會兒,抿唇問:“新的線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鬱刑扔著橘子,反問:“什麼新的線索?”
溫輕慢慢說:“就是在這幢彆墅裡,大家的情緒都會變得不對勁。”
鬱刑手一頓,掀了掀眼皮:“你發現的?”
“不應該啊,你腦子什麼時候變靈光了?”
溫輕抿了抿唇,小聲嘀咕:“你腦子才不靈光。”
鬱刑沒有在意這句話,追問:“誰告訴你了?”
溫輕實話實說:“今天早上,我和老師一起看見了書,不過書是司空找出來的。”
鬱刑嗤笑一聲,拖腔帶調的哦了一聲:“我不知道,沒有告訴我啊。”
“你說說,季予是怎麼告訴你的?”
溫輕沒有隱瞞,照實說:“老師說這幢彆墅有問題,會影響大家的情緒、心理狀態,讓人墮落。”
“彆墅?”鬱刑揚了揚眉,仿佛聽見了什麼大笑話。
他勾起嘴角,歪頭看溫輕:“我說你這個小笨蛋……”
“是不是不管誰的話,你都會相信?”
溫輕擰了擰眉,這話的意思是老師在撒謊嗎?
還是指司空給假線索?
他有些疑惑:“大家的目標不都是離開這裡嗎?”
“為什麼要騙人?”
“誰說是為了通關?”鬱刑搖頭晃腦,吊兒郎當地說,“我是來享受這個遊戲的。”
溫輕在心裡摸摸吐槽,因為你有病。
“那你的意思是——”
他話未說完,就被鬱刑打斷:“你有想過為什麼隻分神牌和普通人類?而沒有其他的?”
溫輕有些茫然:“這不是遊戲規則嗎?”
鬱刑又問:“為什麼是這種規則呢?”
溫輕想起那本書上的話,試探地說:“因為神最青睞年輕的人類嗎?”
鬱刑走到他麵前,懶洋洋地問:“然後呢?”
然後......
溫輕想了想,試著分析:“我們七張人類牌,都很年輕,是神最青睞的種族,所以是普通人類。”
“你們三個之所以是神牌……”
他抬眼,定睛看著鬱刑,有理有據地說:
“是因為年紀太大了。”
“……”
鬱刑的笑容僵在臉上。
分析的很好,下次不準分析了。</dd>,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