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長這麼大還沒有親過女生呢,更彆說舌吻了。
白通垂下眸子,嗓音微冷:“不行。”
李景景揶揄地看了眼白通,笑道:“溫輕不行,我可以。”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她直接強買強賣,在江靜嘴上吧唧了一口:“好姐姐,香香軟軟的妹妹是不是親起來更舒服?”
“我給你買一送一,等你說完再親一口。”
江靜看了看白通的冷臉,又看了看他的肌肉,生怕自己挨揍。
半晌,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行吧。”
“季君風那家夥,是被神遺棄的學生。”
2、
什麼意思?
溫輕一臉茫然。
看出他們不懂,江靜有些奇怪:“你們來這所學校前沒有了解一下嗎?”
溫輕搖搖頭,他們可不是主動來的。
白通隨口說:“我們了解的不夠全麵。”
江靜翻了個白眼,繼續說:“咱們學校每年有一次考核,要等神誕日慶典結束,通過考核的就能畢業。”
溫輕好奇地看著她:“什麼考核?”
江靜搖頭:“這個是未知的,由神決定。”
白通若有所思地問:“慶典當天會發生什麼?”
“神誕日的慶典,當然由神決定,我們怎麼會知道,”說著,江靜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們還讓不讓我說那誰誰的事情,彆給我打岔。”
正想問問題的李景景立馬閉嘴。
江靜開口道:“咱們這個神學院的入學儀式你們經曆過了吧?”
“隻有有神緣的人能入學,所以一般來說,學習一年後,所有同學都會通過考核,順利畢業。”
“但是那季誰誰,他沒有通過去年的考核。”
江靜頓了頓,想到以前的事情,神色複雜:“學校裡都是新生,就他一個勉強算是學長吧,大家當然會親近他。”
“我記得開學不到一星期,和他關係最好的一個男生,就莫名其妙被退學了,然後過了一個月,他身邊另一個女生也被退學了,幸好我不是和他一個班的……”
“總之,半年下來,學校就退學了五個人。”
李景景催促道:“然後呢?”
江靜:“然後一個被退學的人的朋友很生氣,憑什麼季君風沒被退學,就狠狠地揍了他一頓。”
“結果第二天在神殿,那個同學就收到了大祭司的禮物。”
“後來其他欺負季君風的人,都陸陸續續得到大祭司的表揚、誇讚,大祭司是神在神學院的代言人,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神諭。”
“接著不知道誰傳出來的消息,說季君風是被神厭惡的人,靠近他的話神也會厭惡你,欺辱他則會受到獎賞。”
溫輕愣住了,這是什麼道理?
他忍不住問道:“鬱、神厭惡季君風的話,為什麼不直接讓季君風退學呢?”
江靜眨眨眼:“那我就不知道了。”
“神的旨意,哪輪得到我們揣測,我知道的就我剛才說那些。”
溫輕垂下眸子,心想,鬱刑這人、不對,這神,雖然澀情放蕩了點,但不像是會縱容校園暴力。
可是,他的身份牌又是欺負人……
溫輕腦子亂糟糟的,捋不清思路。
江靜戳了戳李景景的肩膀,問道:“好妹妹,你們還有彆的問題嗎?”
“沒有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白通半闔著眸子:“那幾個被退學的人,是怎麼被退的學?”
江靜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廣播突然通知。”
“有一個還是我隔壁寢室的,我起床的時候連他的東西都沒有了。”
白通追問:“他的室友說什麼了嗎?”
江靜想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說:“都半年前的事情了,我記不清楚了,反正大家都覺得挺突然的,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被退學了。”
她長歎一口氣,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再下去,我怕下一個被退學的人就是我了。”
“那可不行,”李景景抬手勾住江靜的脖子,又親了一口,才說,“這下行了。”
江靜絲毫沒有被她的吻安慰到,步伐沉重地回到自己寢室。
白通開口道:“去溫輕房裡聊吧。”
李景景點頭同意。
走進臥室,鎖上門,白通分析道:“季君風現在身上有兩條線索。”
“一條是他經曆過一次神誕日,可能知道接下去幾天會發生什麼。”
“另一條就是那被退學的五個學生。”
李景景舉手道:“我等會兒去打聽一下那個五個學生的事情。”
見狀,溫輕抬頭,慢吞吞地說:“那我向季君風打聽一下神誕日的事情。”
白通製止:“季君風這人太危險了,上次接觸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下次就不一定。”
溫輕張了張嘴,正想說話,白通又說:“玩家被退學就是死路一條。”
溫輕成功被嚇到了。
他閉嘴,點點頭,乖巧地說:“我會離他遠一點的。”
白通嗯了一聲,瞥看兩旁的臥室。
一間是季君風,一間是奧茲。
他皺著眉,直到宵禁前一分鐘,才走到門口,認真地對溫輕說:“小心點。”
溫輕彎了彎唇,覺得白通像個老父親:“我二十歲,不是二歲。”
宵禁鈴聲響起,溫輕爬到床上,裹緊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聽見一陣摩擦的聲音。
仿佛有什麼巨物在地上緩慢爬行挪動,發出嘶啦嘶啦的摩擦聲。
溫輕瞬間驚醒,從床上坐起來,豎起耳朵聽外界的聲音。
什麼噪音都沒有,隻有他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聲。
他呼出一口氣,再次躺回床上。
睡不著了。
五分鐘後,不止睡不著,還想尿尿。
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最終被尿意打敗。
溫輕爬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聽客廳外的動靜。
確定沒有任何聲音後,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門縫。
外麵什麼都沒有,很正常。
他飛快地跑進洗手間,如釋重負地走出來。
放鬆下來,溫輕聞到客廳內飄著濃重的香水味,熏得他打了個噴嚏。
寂靜的客廳響起一道低哼聲。
溫輕嚇得汗毛倒豎,關燈的手頓住,顫顫巍巍地偏過頭,隻見季君風躺在沙發上,裸露在外的部位遍布傷口,比早上的時候更嚴重,手臂、手背、腳背……到處都是劃傷、打傷。
溫輕眼睫顫了顫,看向季君風的臉。
他閉著眼睛,臉上也多了數道劃痕,唇角也破了。
溫輕屈了屈手指,努力壓下泛濫的同情心,徑直走向臥室。
他一隻腳剛邁進臥室,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摔了下去。
溫輕咬了咬牙,轉身走回客廳。
季君風趴在沙發旁的地上,一動不動,像死了似的。
溫輕連忙推了推他,手指湊到他鼻下。
還有呼吸。
溫輕鬆了口氣,把人扶到沙發上。
大概是碰到了傷口,季君風悶哼幾聲,緩緩睜開眼睛。
洗手間的燈光打在他臉上,額角傷口往外滲著血,臉頰的劃傷結痂凝固,沾著臟兮兮的灰塵。
季君風微揚著唇,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是同桌啊……”
溫輕心軟,對老弱婦孺更心軟。
季君風這會兒占了個弱,再加上雌雄莫辯的臉,又占了半個女字。
白天關於季君風的傳言都被拋到腦後,溫輕蹲在茶幾邊,翻出學校送的“工具”盒,找出裡麵有乾淨的繃帶和外傷藥,慢慢為季君風清理傷口。
季君風看著他的動作,懶洋洋地問:“你還沒有聽說我的事情嗎?”
溫輕抿唇:“聽說了。”
季君風撩起眼皮,歪了歪頭:“那你怎麼還對我這麼好?”
溫輕沒有解釋,繼續塗藥。
季君風又問:“你不怕被神討厭嗎?”
溫輕依然沒說話,心想,他有buff,他不怕。
季君風:“不怕被退學嗎?”
“為什麼不理我啊?”
“你是不是還想踩我?”
“來吧。”
說完,他動了動另一隻手,撩起衣服,露出青紫相間的肚子,除了淤青,他腰間有數條長長的傷痕,新的、舊的......
光是看著,溫輕都頭皮發麻。
季君風撩完衣服,又伸手去解皮帶,嘴裡還說著:“上次踩了上麵,這次是不是要踩下麵了。”
溫輕連忙拉住季君風要脫褲子的手,咬牙道:“你彆亂動!”
溫熱的觸感覆在手背上,季君風睫毛顫了顫,嗓音微啞:“溫輕。”
他盯著溫輕白皙修長的手指,慢慢說:“你疼疼我,我就告訴你。”
溫輕愣了下:“告訴我什麼?”
季君風:“你想知道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溫輕:“我怎麼疼你?”
季君風眼尾上挑,彎起破裂的唇角:“你覺得呢?”
溫輕想了想,猶豫片刻,低下頭,對著他手背上傷口吹了吹。
“這樣嗎?”
季君風低笑出聲,嗓音更啞了,染著一絲欲望:“你真可愛。”
“我石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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