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什麼了?”
溫輕慢吞吞地說:“沒什麼。”
怕刑擇追問下去,他連忙轉移話題:“你們有調查出什麼線索嗎?”
“沒有,”刑擇搖了搖頭,對他說,“整條街道都沒有找到姚倩屍體的其他部分,手機也查不出任何線索。”
溫輕啊了一聲:“那怎麼辦?”
刑擇:“我們現在隻能開始挨家挨戶排查小區的住戶,另一方麵在全市範圍內搜索是否有其他屍體部分。。”
南城小區不大,也不小,挨家挨戶排查顯然要耗費不少時間。
溫輕微微皺眉,細聲細氣地問:“那是不是要很久啊?”
刑擇點頭:“的確要花不少時間。”
“還有另一種線索,在此之前出現新的失蹤案。”
溫輕緊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手機震了震,刑責看了眼手機屏幕,開口道:“對了,我是因為小叔的事情過來的。”
“小叔怎麼知道你在懷疑他?”
溫輕把昨天的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刑擇微微一怔,有些奇怪:“小叔生氣了嗎?”
溫輕低聲說:“應該是生氣了吧,他都不笑了。”
聞言,刑擇輕笑道:“小叔真的生氣可不是這樣。”
溫輕疑惑地歪了歪頭,他頭發沒有擦乾,濕噠噠的垂在耳邊,露出微紅的耳尖,模樣異常乖巧。
刑擇心裡有點癢癢的,指尖微動:“小叔可可能隻是在嚇唬你。”
溫輕眨了眨眼:“我在微信上也道歉了,他沒有理我。”
刑擇輕笑解釋:“我剛剛去過小叔家了,小叔去國外開會,昨晚的飛機,大概是沒有看見你的消息。”
“等會兒看見應該就會回你。”
“放心,小叔不記仇的。”
溫輕垂著眸子,點開微信看了看。
季獄還沒有回消息。
刑擇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小叔喜歡喝紅酒,我給你訂一瓶。”
“等酒到了,估計小叔出差回來了,你親自上門向他道個歉。”
溫輕點了點頭,小聲道謝。
之後三天,小區異常安穩,沒有再發生什麼發現屍體的事情。
溫輕晚上還是有點睡不好,每天都像是被鬼壓床似的,看門口的監控記錄又什麼都沒有發現。
溫輕沒有再收到X騷擾的短信,便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周五早上,他打著哈欠翻看溫市官微的新聞。
是關於花壇那隻手的進展,警方沒有調查到線索,讓群眾踴躍舉報、提供線索有獎。
溫輕看了眼評論。
【所以手是誰的啊?】
【聽說是失蹤案其中一個小姑娘。】
【失蹤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有連環殺人罪犯麼?】
【女生的話可能是被拐了吧,十幾年我鄰居家的女兒也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這個月不會再有人失蹤吧。】
............
看到一半,溫輕接到快遞電話,讓他下樓取件。
說是貴重物品,需要本人身份證簽收。
溫輕走到小區正門,看到快遞小哥的小三輪車。
快遞小哥一邊擺著快遞盒,一邊問:“叫什麼?”
“溫輕。”
“楊樊。”
溫輕剛說話,便聽見耳畔響起一道沉穩的男聲。
他偏過頭,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溫輕也尷尬地笑了笑。
快遞小哥掃了眼,翻出一個盒子,遞給溫輕:“溫輕的……是酒麼?”
溫輕點了點頭。
快遞小哥麵露訝異,好奇地問了句:“什麼酒,茅台麼?”
溫輕搖頭:“紅酒。”
話音剛落,那個名為楊樊的人開口:“Petrus酒莊的梅樂酒,價格不菲。”
溫輕不懂酒莊什麼的,便乾巴巴地應了聲。
快遞小哥打量了眼楊樊,問道:“楊樊是嗎?”
“你的快遞是......”
楊樊笑道:“巧了,也是紅酒。”
“不過不是Petrus的,我沒有訂到。”
說著,他看了眼溫輕。
溫輕沒有看他,抱著厚重的包裝盒,乾巴巴地說:“我先走了。”
剛走進小區,沒走幾步,身後再次響起楊樊地聲音:“你也住這兒麼?”
溫輕點頭。
楊樊自我介紹道:“我住1幢,13樓。”
溫輕腳步頓住,偏頭看他。
楊樊穿著一身休閒服,五官端正,氣質和善,談吐斯文。
如果在以前,溫輕會和他友好的交談。
但是現在,這種莫名湊上來打招呼的人,溫輕腦子裡隻跳出兩個字——凶手。
溫輕警惕地看著楊樊:“你有事嗎?”
楊樊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找個酒友。”
溫輕抿唇:“我不喝酒的,這個酒是送彆人的。”
“原來如此,”楊樊笑了笑,“抱歉,是我誤會了。”
溫輕唔了一聲,快步走進樓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身後的目光有點灼熱,一直盯著他。
溫輕不敢回頭,快速按下電梯。
三樓、二樓、一樓。
“叮——”
電梯門開啟,突然有人抱住了他的腰。
溫輕嚇得原地蹦了起來,險些把紅酒摔了。
“哥哥?”是季聲的聲音。
溫輕呼出一口氣,推開季聲,靠在電梯上:“你彆嚇我。”
季聲奇怪地看著他:“哥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電梯門緩緩合上,溫輕往外看,楊樊已經不見蹤影了。
他輕聲解釋:“遇到一個奇怪的人。”
季聲追問:“多奇怪啊?”
溫輕實話實說:“就莫名其妙來和我套近乎,叫楊樊,說是1幢的住戶,你認識嗎?”
“不認識,”季聲搖頭。
溫輕抿唇,提醒季聲:“你一個人的時候也要小心點,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男孩子在外麵也要注意安全。”
季聲撲哧笑出了聲:“哥哥才是,要小心點。”
電梯很快抵達11樓。
溫輕連忙問:“季叔叔在家嗎?”
季聲:“小爸說他已經下飛機了,估計馬上就到了。”
“你找大爸有事嗎?”
溫輕點頭:“對的,我等會兒下來。”
季聲:“好,哥哥再見。”
回到家後,溫輕拆開快遞,洗頭洗澡。
等晚上八點,估摸季獄已經吃完飯了,才再次下樓。
開門的不是季獄,也不是季聲,而是夏言斯。
溫輕拘謹地喊道:“夏叔叔。”
夏言斯瞥了眼溫輕手上的紅酒,轉身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粉色的拖鞋。
溫輕換好拖鞋,坐到沙發上,掃視一圈,沒有看見季獄的身影。
他小聲問:“季叔叔不在嗎?”
夏言斯淡淡地說:“他和季聲去喂貓了,馬上回來。”
溫輕應了聲,垂下眸子,無意識地揪著衣角。
忽地,他感受到夏言斯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溫輕眼睫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抬眼,正好對上夏言斯漆黑的眸子。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夏、夏叔叔……怎麼了?”
夏言斯凝視著他的臉:“你最近沒有休息好麼?”
溫輕應了聲,小聲說:“晚上沒怎麼睡好。”
夏言斯輕描淡寫地問:“夢|遺了麼?”
溫輕呆呆地看著他,臉一寸一寸的變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