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當然沒有讓葉野看。
他麵無表情地說:“你愛信不信。”
葉野哦了一聲, 依然盯著他的褲子,眼裡閃過遺憾。
溫輕捕捉到了他表情的變化。
正常直男應該對彆人的器官不敢興趣吧?更不會因為這個感到遺憾。
再加上這兩天葉野莫名其妙針對司空的行為……
很難令人不聯想他的性向。
溫輕琢磨了會兒,看著葉野, 開門見山地問:“你是gay嗎?”
葉野睜大眼睛:“誰是gay了?”
“你才是gay?!你全家都是gay!”
見他這副暴跳如雷的模樣, 溫輕微微皺眉, 更懷疑了。
不是就不是, 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溫輕想了想又問:“你恐同嗎?”
葉野立馬說:“我才不恐同!你汙蔑我, 胡說八道。”
溫輕疑惑:“那你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葉野張了張嘴,一時間想不出理由,餘光瞥見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李冉,開口說:“你在李冉麵前抹黑我, 我反應能不大嗎?”
李冉懵了兩秒, 連忙說:“我什麼都沒聽見,大哥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光輝偉岸,璀璨奪目。”
葉野:“……”
他看向溫輕,見溫輕臉上還帶著些許狐疑,就差問他“那你為什麼盯著我弟弟?”
葉野慢慢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目光過於□□裸了。
他輕咳兩聲,結結巴巴地說:“男、男人之間,有比較的想法多正常,又不一定是gay……”
葉野心想,他又不是gay, 他就是想看看而已。
想著, 他挺直腰板,佯裝鎮定地問:“你難道就不想看看我的嗎?”
想看的話也不是不行。
溫輕:“……”
他不想,一點都不想!
李冉聽著兩人的對話, 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 身體沒飽, 精神飽了。
葉野繼續說:“你不能因為自己是gay,看彆的男人都是gay。”
溫輕抿了抿唇:“我也不是gay。”
“你這是gay者見gay——”葉野話音猛地頓住,他撩起眼皮,難以置信地看著溫輕,“你不是gay?”
溫輕點頭,字正腔圓地又說了一遍:“我不是gay。”
葉野愣了愣:“那你和白通、奧茲,還有那個司空……”
溫輕沉默片刻:“我們隻是一起過了一個副本而已。”
葉野又問:“那白哥為什麼讓我們如果遇到你了好好照顧你?”
溫輕怔了怔,他不知道這件事。
更沒想到白通居然會和其他人說這種話。
他琢磨了會兒,有些茫然地問:“難道白通對彆人不是這樣的嗎?”
當然不是。
葉野心想,在這種世界哪會有人特地照顧人,不是彆有所圖就是彆有所圖。
他們都還以為溫輕是白通的對象呢,還是個喜歡勾三搭四的,吊著白通又搭著奧茲的對象。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後,葉野又問:“那你說的那個暖床……”
溫輕:“……當然是騙你的。”
他忍不住問:“那麼離譜的事情你為什麼會相信?”
因為在他們眼裡,溫輕水性楊花,每天晚上都需要人暖床也不是不可能。
葉野張了張嘴,把話又咽了回去。
溫輕想了想,索性直接解釋道:“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不是gay,和白通也隻是朋友。”
“因為沒有加好友,我聯係不到白通,再加上奧茲的事情,一直沒有出門。”
聽著溫輕的話,葉野恍了恍神,嘴角莫名其妙地上揚,抓住重點:“所以你不是我嫂子。”
溫輕:“???”
“還有我和司空也隻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再亂說話了。”
葉野繼續點頭,又忍不住咧嘴:“我知道了。”
溫輕納悶地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懂有什麼好高興的。
李冉吃完三明治渣渣,見兩人談完了,試探地開口,扯回正題:“那個……如果真的是什麼動物把林霞帶走的話,它們為什麼要針對女生啊?”
“不知道。”溫輕搖頭,目前的遊客守則、各個場館的注意事項都沒有區分玩家的性彆。
什麼動物會針對女生?
他遲疑地問:“男女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李冉脫口而出:“生理上的話就是能懷孕生子。”
話音落下,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李冉的臉色最難看,她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它們不會抓人去生崽吧?”
“有可能,”溫輕頓了頓,慢慢說,“繁衍是動物的天性……”
李冉:“可、可是我們有生殖隔離。”
葉野沉著臉:“這是異怪副本。”
“帶走林霞的動物,不一定是普通動物。”
李冉的臉色更差了,昨天晚上是林霞,今天晚上說不定就輪到彆人了。
她小聲說:“我睡懵了做什麼事都有可能……”
李冉看向溫輕,扯了扯袖子:“大哥,我能和你一起睡麼?”
“我睡地板,你睡床。”
不等溫輕開口,葉野突然說:“不行。”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李冉苦著臉說:“我不想死。”
她看了看葉野,又看了看溫輕,小聲問葉野:“那我去你房裡?”
葉野立馬說:“我們倆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嗎?”
“你彆玷汙我清白。”
李冉:“”
她慢吞吞地問:“那我們三個人一起?”
溫輕猶豫片刻,沒有拒絕,他也有點害怕一個人呆著會出事,便點頭同意。
見狀,葉野緩緩開口:“那行吧。”
李冉鬆了口氣,不讓她一個睡就行。
沒過多久,在林霞門前討論的玩家們也不再討論,他們相互對視,各自回自己房間,等下午出發。
十一點的時候,葉野和李冉也都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準備。
溫輕出門,正要去找他們,瞥見海麵上閃爍著亮光。
他腳步頓了頓,慢慢地走了過去,
溫輕走上礁石,不敢透明牆太近,遠遠地看向海麵。
什麼都沒有,剛才的亮光好像消失。
溫輕抿了抿唇,忽地,海浪撲麵而來。
雖然知道它過不來,但溫輕還是嚇得往後退了退,撞進了彆人的懷裡。
溫輕扭頭,是司空。
司空扶住他的肩膀,抿著唇,神色嚴肅。
瞥了眼海麵,他拉著溫輕走下礁石。
溫輕有些茫然,忍不住問:“怎麼了?”
“海裡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