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搖了搖頭,凝視著小季予清澈的眸子。
不認識自己,沒有彆的記憶......
他猶豫半晌,又問:“那小季予是怎麼知道我是你的母親?”
小季予眨了眨眼,湊到他麵前,認真地聞了聞:“是母親的味道。”
溫輕抬手,聞了聞衣袖,隻聞到了鬱刑房裡的香的氣味。
他忍不住問:“母親的味道是什麼味道?”
這個問題又涉及到了小季予的知識盲區,他茫然地看著溫輕:“就、就是母親的味道......”
溫輕應了聲,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邊和三頭犬玩球,一遍思考目前收集到的線索。
小季予沒有這個副本以外的記憶。
鬱刑也一直在說司空和父親的事情,沒有扯彆的。
司空在騙自己。
溫輕抿緊了唇,司空從一開始就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所以是從見麵的時候就在騙自己。
當時看見司空的,他很高興,還喊了司空的名字。
溫輕腳底升起一抹涼意,司空是故意演的。
還有阿莎等女仆對司空的懼怕,阿莎的含糊其辭,推鍋給鬱刑......
溫輕的心沉了沉,白通說的陰晴不定的少爺是司空,是大少爺。
這個司空和自己認識的司空不是同一個人。
但是又有一定聯係。
他們身上的氣息很接近。
是分|身嗎?還是小號?
...............
溫輕想了很久,也很和三頭犬玩了很久的扔球遊戲。
玩到後來,三頭犬氣喘籲籲地趴在他腿邊,亨哼哼唧唧地露出肚皮,不再去咬球。
小季予蹲在地上,揉了揉三頭犬的肚子。
溫輕看著他們,不再琢磨這三個兒子和自己認識的三個的聯係。
沒有線索,而且和任務無關。
他的進階任務是帶三位少爺離開古堡。
溫輕呼出一口氣,看著小季予肉嘟嘟的側臉,問道:“小季予平常除了和吃吃玩,還會做什麼?”
小季予想了想,掰著手指頭說:“睡覺、看書。”
“嗯,沒有了。”
溫輕又問:“那會覺得無聊嗎?”
小季予疑惑地看著他:“什麼叫無聊?”
溫輕唔了一聲,組織措辭,簡單地解釋:“就是覺得沒意思,可能會突然不想和吃吃玩,也不想睡覺、看書,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小季予睜大眼睛,點了點頭:“有的有的。”
見狀,溫輕放緩語氣,慢慢地問:“那小季予有想過做一些彆的事情嗎?”
小季予好奇地看著他,臉頰微微泛紅:“什麼事情?”
“母親想的話,我也想的。”
溫輕柔聲說:“比如說去彆的地方看看?”
他看著小季予的表情,試探地問:“小季予知道古堡外麵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古堡外麵四個字一出,小季予臉色大變,臉上好奇興奮的表情陡然消失。
他蒼白著小臉,怔怔地看著溫輕,仿佛溫輕說了什麼可怕的話。
溫輕也愣了下,連忙說:“我就是隨便說說的。”
小季予癟了癟嘴,眼眶一紅,突然嚎啕大哭:“不出去!”
“不出去嗚嗚嗚,母、母親也不出去……”
他突然間大哭起來,三頭犬都呆了呆,乖乖地趴在地上,不敢吱聲。
溫輕連忙說:“好好好,不出去不出去。”
“我就隨便說一說。”
小季予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不出去,哭得身體都有些抽抽。
溫輕連忙擦臉、哄人,沒有辦法問他為什麼害怕裡來古堡。
哄了不知道多久,小季予的哭聲漸漸低了下來。
他眼睛都哭腫了,還在抽抽噎噎地說:“不、不出去……”
溫輕把他抱到腿上,輕柔地拍著背,低聲哄。
小季予抱住溫輕,把臉埋進他懷裡。
過了好一會兒,哭聲停止,也沒有再說不出去。
溫輕低頭看了看,隻見小季予閉著眼睛,顯然是哭累了,在他懷裡睡著了。
溫輕鬆了口氣,把他抱到床上,蓋上被子。
見小季予沉沉地睡了過去,轉身離開。
............
溫輕腦子亂糟糟的回到臥室。
管家靜靜地站在牆邊,在溫輕進門的第一時間,開口道:“夫人,點心已經準備好了。”
溫輕應了聲,走到茶桌邊坐下。
他不餓,但有點渴。
一口氣喝了兩杯奶茶,還是不解渴。
溫輕倒了杯水,餘光瞥見鏡子有點奇怪。
他在倒水,鏡中的自己沒有任何動作。
他看錯了嗎?
溫輕動作一頓,放下茶杯茶壺,偏頭看了過去。
鏡中的人也偏過頭,斜斜地看了過來。
他坐在椅子上,修長的雙腿漫不經心地交疊,腳尖輕點地麵,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