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身體一僵,慢慢地抬眼,隻見司空站在台階上,唇邊帶笑,一臉溫和地看著他。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和煦的神情,溫輕心底卻毛毛的,後背也開始發涼。
他緊張地掐著掌心,連忙垂下眼,不敢直視司空,生怕自己繃不住演不好戲。
溫輕抿了抿唇,像要用正常的語氣和司空打招呼,一開口卻結巴了:“好、好巧啊。”
“是啊。”司空垂著眸子,完全不在意溫輕微顫的嗓音。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溫輕一開一合的唇上。
溫輕的唇瓣殷紅,開合之間隱隱可見濕軟的舌尖。
這個人類明明沒有勾引人的心思,但是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莫名的牽扯著他們的情緒、欲|念。
司空凝視著溫輕的唇瓣,想起了鬱刑的話。
【您這麼貪,兩個兒子是不是不夠?】
【如果被司空看見了......您猜他會加入麼?】
司空昨晚不以為然,但這會兒溫輕出現在他麵前,便覺得答案是肯定的。
尤其是見過被鬱刑親吻時溫輕的模樣。
司空半闔著眸子,眨眼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想親溫輕,想狠狠地□□他軟嫩的唇肉。
聽著溫輕又濕又膩的哼哼聲,想看見他臉上露出痛苦與歡愉的複雜神情。
司空眸色越來越深,唇角緩緩勾起。
溫輕不知道司空在想什麼,他隻感受到司空格外熾熱的眼神,緊張地心臟砰砰跳。
哪怕不清楚原因,他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溫輕掐緊了掌心,掌心隱隱作痛,他的大腦飛速運轉,片刻後,對司空說:“那個、那麵鏡子……”
“到底是什麼東西?”
溫輕呼出一口氣,遮掩住眼底緊張害怕的情緒,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向司空。
司空望著他清澈的眸子,腦海裡儘是這雙眸子充斥著情念,變得濕紅的模樣。
他緩緩說:“那是父親留下來的遺物。”
“母親想要,自然讓人拿給您。”
溫輕碰了下,鏡子居然是司空父親的東西。
不是司空。
溫輕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一件事。
三位少爺是從鏡子裡出來的話,首先就需要真正的司空、鬱刑、和季予。
三位少爺又是被父親創造的。
古堡真正的主人,應該比司空、鬱刑和季予還要強。
是第四個神。
還是......司空他們真正的父親?
…………
溫輕眼皮跳了跳,他這個副本好像涉及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他忍不住抿緊了唇。
司空看著他緊抿的唇瓣,低聲問:“怎麼了?”
“您不喜歡那麵鏡子嗎?”
溫輕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說:“我不太習慣。”
“鏡子可以收回去嗎?”
聞言,司空低笑了一聲:“那已經是您的東西了。”
溫輕低垂著眼睫,意料之中,司空不準備幫他解決鏡子的事情。
司空往下走了一級台階,淡淡地說:“您的東西,您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溫輕愣了愣。
司空輕描淡寫地說:“他也隻是一個人類。”
“人類是很脆弱的。”
“隨時都會死。”
說完,司空緩緩撫上溫輕的手,平靜地說:“您需要什麼,直接問阿莎要就行了。”
溫輕臉色微變,聽懂了司空的意思。
司空想讓他殺人。
殺了溫鏡。
溫輕屈了屈手指,不敢多說什麼,乾巴巴地說:“我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地試著縮了縮手,下一秒,手腕被司空圈住。
溫輕小聲說:“你先去忙吧。”
司空圈著他的手腕,沒有鬆手,隨意地問:“您要去哪兒?”
溫輕眼睫顫了顫:“回房間。”
“是麼,”司空看著他緊張的小模樣,輕笑道,“最近堡內又少了不少人,您無聊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去挑選女仆。”
溫輕嚇得指尖一顫,司空的少,是指死。
他慢慢地說:“我不無聊,沒事的。”
司空又問:“那要一起去看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