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輕微仰著臉,繼續說：“我有道具可以暫時保護自己。”
“不會拖你們後腿的。”
溫輕想了想：“一起找種子，就當是我之後幾天住在你們這兒的房租吧。”
白通低頭，他的夜視力極佳，可以清楚地看到溫輕微亮的眸子。
和神學院時候不同,眼底沒有驚慌失措,沒有膽怯害怕,充斥著堅定。
白通輕笑一聲：“抱歉。”
“是我想錯了。”
他好像還沉浸在以前，第一次在人間看見慌張的溫輕，第一次和溫輕過副本的時候，想要保護他。
白通抬手揉了揉溫輕的發絲,低聲道：“我不是覺得你會拖後腿。”
“我隻是想讓你呆在安全的地方。”
溫輕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因為我......”白通話音頓住,瞥了眼一旁的葉野，笑道，“沒什麼,走吧。”
溫輕沒有多想，跟著白通往外走。
葉野走在最後，看著兩人並肩的背影,垂下眸子。
他知道白通剛才想說，因為白通喜歡溫輕,所有想讓溫輕呆在安全的地方。
走出大樓，因為空中有麵板和巨像的幽光，相比室內,室外反倒讓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條街道幾乎沒有人，很安靜,但其他街道上的聲音十分嘈雜,說話聲、打架聲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溫輕下意識地戴上口罩,萬一遇到周州、奧茲他們就不好了。
白通掃視一圈，挑了條僻靜的小路。
“走這邊。”
走進一條小路，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溫輕腳步頓了頓，看到草叢上躺著個人。
不，準確的說，是屍體。
血淋淋的，染紅了一片綠草。
溫輕臉色微變，加快步伐往前走。
白通瞥了眼屍體，微微皺眉：“最近收集到的信息顯示，這個神負責的副本幾乎都是和自然環境有關的。”
“而且他的副本普遍危險性不高，哪怕是異怪級、神級的副本，玩家也幾乎不會死亡。”
溫輕愣了下，輕聲說道：“他是保護玩家的神，是站在人類一邊的。”
“可是現在……”
“啊啊啊————”一個玩家的慘叫聲貫穿夜空。
溫輕抿緊了唇，看向半空中的虛擬麵板：“又死了好多玩家。”
找種子的遊戲不難。
難的是保護自己手裡的種子，難的是從其他玩家手裡活下來。
第一日的遊戲根本是在讓玩家自相殘殺。
溫輕眼睫顫了顫，他幾乎可以想象出一部分惡劣的玩家趁這個機會虐殺其他玩家，惡意收集種子，淘汰他人。
這不像是司空的遊戲。
可是剛才公布遊戲的語氣，也不像是司空另一麵說話時的語氣。
明明就是司空。
溫輕想不通，偏頭看向白通。
白通繼續說：“這場遊戲不難，但危險性很高。”
“他發生了變化。”
溫輕怔了怔，變化......
剛才消失的鑰匙......
白通緩緩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和另一麵——”
溫輕低聲道：“融合了嗎？”
白通應了一聲。
溫輕恍了恍神，這下明白了為什麼古堡裡的司空、鬱刑這麼排斥離開。
離開後，他們就不是單獨的個體了。
“種子。”葉野突然出聲。
溫輕回過神，順著葉野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看到道路儘頭的公寓樓三樓，一個窗口映出了淡淡的黃光。
三樓有種子。
白通：“走。”
走到公寓樓一樓，三人停下腳步。
這是係統自營的公寓，不是酒店，大門是關著的，隻有公寓住戶才能進去。
白通走到牆上鑲嵌著的麵板前，抬手點了點，皺眉道：“現在不允許登記注冊新住戶。”
葉野走到自動門前，試著踹了腳玻璃。
玻璃門紋絲不動。
他皺眉道：“要不然砸了。”
白通搖頭：“砸了動靜太大，說不定會有其他人過來。”
他嘗試著輸入密碼。
“滴滴——”
“密碼錯誤，請重新輸入。”
葉野皺眉，往後退了兩步，站在路邊仰頭看向二樓：“我爬上去看看。”
溫輕走到密碼鎖前，抬手摸出兜裡的萬|能鑰匙。
他低頭看著古早式樣的鑰匙，又看了眼係統先進的密碼鎖。
白通瞥見他掌心的東西，低聲問：“這是什麼鑰匙？”
溫輕沒有隱瞞，實話實說：“是道具。”
“說是萬/能鑰匙，能打開所有的門。”
聞言，白通接過萬/能鑰匙，試著放到密碼鎖前：“能感應麼？”
密碼鎖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