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開始實習後,溫輕就和伊歐搬進了南城小區。
畢業典禮前一天,溫輕抽空和伊歐去領了結婚證,拍照、領證、吃飯,一切順其自然。
第二天的學院拍攝集體照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半,七點左右,溫輕迷迷糊糊感受到伊歐起床了。
幾分鐘後,伊歐喊他:“起床了。”
溫輕含糊地應了一聲,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伊歐:“去學校要半個小時,你還要洗漱吃早飯。”
溫輕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再睡一會兒。”
昨晚伊歐雖然很節製,但還是做到了淩晨,這個時間點他還沒有睡飽。
伊歐:“要我給你穿衣服麼?”
溫輕壓根兒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麼,閉著眼睛敷衍地應聲。
見狀,伊歐俯身掀開被子。
溫輕身上寬鬆的睡衣略微往上掀起,露出白嫩的腰肢,腰窩上映著隱隱的指印,他脖頸、胸口都有不同程度的紅痕。
主臥內開著空調,沒有被子,溫輕覺得有點冷,弓著身體,摸索被子。
他一動,領口敞得更開了。
伊歐看著他,喉頭微動:“真要我給你穿?”
溫輕這會兒已經被他吵醒了,但身體懶洋洋的,一動都不想動。
聽見伊歐的話後,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他張開手臂,大剌剌地躺在床上,對伊歐說:“你給我穿。”
伊歐從衣櫃裡挑了套衣服,回到床邊,扒下溫輕身上的睡衣。
一邊扒,一邊順著摸摸親親。
衣服還沒穿上,溫輕就被親精神了。
他雙眼迷蒙,本能地往伊歐身上貼,汲取他身上的熱意:“要摸摸。”
伊歐勤勤懇懇地服侍他。
半個小時後,溫輕雙頰泛紅,唇瓣微腫,一絲一毫的困意都沒有了。
他抬腳踹了踹伊歐的胸口,提醒道:“你去刷牙。”
伊歐起身,抹了把嘴:“我都不嫌,你倒還嫌棄起自己了?”
溫輕隨口說:“我比較愛乾淨。”
伊歐按著他的肩膀,拉進懷裡:“地是誰掃的?”
溫輕實話實說:“你。”
伊歐:“衣服誰洗的?”
溫輕:“你。”
伊歐:“垃圾誰扔的?”
溫輕:“你。”
伊歐:“誰愛乾淨?”
溫輕麵不改色:“我。”
說完,又補了一句:“你乾淨。”
言下之意,伊歐乾淨,所以他愛乾淨。
伊歐被這句話哄好了,拉住溫輕的手,往自己身上摸:“我現在有點臟了,你幫我擦乾淨。”
溫輕看了他一眼,順勢把人推開:“你去洗個冷水澡,就乾淨了。”
伊歐:“???”
“翻臉不認人?”
溫輕點點頭,開始自己穿衣服,餘光瞥見伊歐黑著一張臉,他眨眨眼:“你生氣了?”
伊歐冷笑:“你就這麼對你老公?”
溫輕慢吞吞地說:“你太久了。”
伊歐氣笑了:“久點不好?”
溫輕又說:“時間不夠,拍畢業照會遲到的。”
伊歐麵無表情:“那就不用去了。”
溫輕想象了一下假如不去的場景,老師同學的電話肯定一個接一個地過來,宋強和徐峰峰說不定直接殺來小區。
然後就被打斷......
他搖搖頭,套上褲子,對伊歐說:“不行,不去拍畢業照的話,你可能就要去看生殖科醫生了。”
伊歐:“……”
溫輕穿好衣服,貼心地把主臥的洗手間留給伊歐,去客廳的洗手間洗漱。
伊歐看了眼時間,低聲咒罵了一句,走進廁所。
溫輕吃完早飯,收拾好要帶的東西,伊歐也洗完澡了。
他頂著一頭濕發,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臉色漆黑,不像是剛洗完澡,像是剛從河裡爬出來的美貌水鬼。
離開的時候,17樓的小學生看見他的臉色後都嚇得沒敢進電梯。
“叔、叔叔,那、那個我書包忘拿了,你們先下去……”小學生結結巴巴地說完,背著書包扭頭就跑。
電梯門緩緩闔上,隻有溫輕和伊歐兩人。
溫輕偏頭看向伊歐,他唇角緊抿,眉眼耷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溫輕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問:“你還在生氣啊。”
“不是生氣,”伊歐撩起眼皮,眼底躥著火苗,一字一頓地說,“是、欲、求、不、滿。”
溫輕乾巴巴地說:“縱欲傷身。”
“做人要有自製力。”
伊歐氣笑了:“誰用完了就扔?”
溫輕佯裝茫然:“誰?”
伊歐眯起眼睛:“小沒良心的。”
話音落下,溫輕唇上一軟。
伊歐含著他的唇瓣,舌頭往裡抵,熟練地纏住舌尖。
溫輕睜大眼睛,瞥看角落的監控,用力地推了推伊歐。
伊歐巍然不動,吮了下他的舌尖。
電梯到一樓需要多久,這一吻就持續了多久。
“叮咚——”
一樓到了。
溫輕紅著臉,大步往外走,氣息急促地說“電梯有監控!”
“而且物業的人隨時都在看小區的監控。”
伊歐敷衍地恩了聲,抬手抹去唇邊的水漬,輕描淡寫地說:“讓他們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