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證, 大哥牽起老婆的小手來都明目張膽了許多。
黎天辰護著老婆鑽進車裡。
“好像是該拜見下嶽父嶽母了,我在想, 準備點什麼以表心意。”黎天辰摸著下巴思考著。
微音在心裡犯嘀咕,若說唐父唐母最喜歡什麼,當然是錢啦!
“得讓他們滿意才行,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家閨女拐跑了, 似乎不大好。”黎天辰開始反省。
雖然微音不大在乎唐父唐母什麼看法, 不過這樣做確實不大好,因為唐父唐母在乎的那個流程被忽略了。
就是談彩禮。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無所謂。”
唐父唐母將唐不寧臭罵了一頓, 罵他胳膊往外拐, 偷偷摸摸的把戶口本拿走。
害他們錯過了發大財的機會。
而唐不寧則說父母目光短淺,傍上黎天辰這樣的女婿,以後的日子還會發愁嗎?
唐父唐母聽了兒子的話, 深覺有理,聽說女婿要回家吃飯,忙前忙後的準備起來。
“女婿, 多吃點!這些都是你爸和你媽做的,廚藝一般將就點哈!”唐母不斷的往黎天辰的碗裡夾菜,黎天辰的碗裡滿滿的都是菜,多的都裝不下了, 而微音的碗裡, 卻隻是一碗白白的米飯。
微音注意到, 唐父唐母已經把黎天辰對他們的稱呼改成你爸你媽了。
唉, 這也太自來熟了。
正所謂盛情難卻,黎天辰多少吃了點。
微音看他吃了肉,好奇的問道:“今天不吃素?”
“今天吃葷。”他輕描淡寫的回道,話語中卻蘊含著些許深意。
微音點了點頭,百無聊賴的扒拉著米飯,愣是一口也沒吃進去,黎天辰見此,給她碗裡夾了點菜,叮囑道:“多少吃點,彆餓著孩子,更彆餓著自己。”
“孩子?!”
唐父唐母還有唐不寧,皆滿臉問號的看著黎天辰和微音。
微音尋思著,婚都結了,也沒必要隱瞞了,便老實交代:“我懷孕了。”
“我說你倆怎麼結婚結的這麼突然呢!”唐不寧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雙喜臨門!來,女婿,咱們乾一杯!”唐父拿起酒杯來。
黎天辰配合的跟他碰了碰杯子,輕輕的抿了點酒。
放下酒杯後,黎天辰看向站在一派的白虎,招了招手,示意著什麼。
白虎會意,將隨身帶著的一個文件袋遞了過來,黎天辰推到了唐父母麵前。
“爸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感謝你們生了微音這樣善良可愛的女兒,能娶到她是我的榮幸,裡麵是兩套房的房產證,還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唐父唐母還有唐不寧聽後,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
不僅是他們,微音也是不禁咂舌。
大哥你也太大方了吧!
可以見得,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輕的。
唐父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前一秒還見他摸著那袋文件極度狂喜,下一秒,便見他莫名感傷起來。
“唉,女婿,看你待微音這麼好,我們也就放心了,這孩子傻,經常被人欺負,我們當父母的,平時凶一點是凶一點,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她能嫁給你,我們很放心,希望你以後多多擔待她一點,老實說,我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一身的壞毛病,唉……”
唐父越說越傷感,他揉了揉紅紅的眼睛。
微音聽著,被唐父說的話給感動到了,他說的沒錯,他的確不是一位稱職的父親,可他能在這個關頭認清自己,承認自己的缺點。
微音對於之前發生過的不好的事情也便釋懷了!
看唐父有如此覺悟,唐母也慚愧了起來。
她歎了口氣,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做父母的有時候自私了點,犯了傻做了錯事,但心底終究還是希望自己孩子過得好。
她是位口是心非的女人,拿起筷子給微音夾了點菜,語氣硬硬的囑咐起來:“懷孕了就多吃點,你吃飽了孩子才能吃飽。”
微音輕輕的 “嗯”了聲。
裡把這對父母寫的自私自利,完全沒有良心。
可人是會變的,人都是血肉做的,總能感覺到彆人的真誠,不然也不配稱為人了。
這頓飯吃的有些傷感。
微音終於感受到了一絲家的感覺。
離開的時候,微音坐在車裡,透過車窗望著曾經住過的樓。
隨著車子穿梭在公路上,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嫁人了,嫁給身邊這個身份顯赫的男人。
孕婦容易多愁善感,黎天辰見她自從上車後就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拉起了她的手。
輕柔的按著她的手心。
微音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回過神來,手心傳來溫暖的觸感。
憂愁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下來。
“結婚了,你是想繼續住在現在的地方,還是回天水居?” 黎天辰問道。
天水居是黎天辰上次帶微音去的住處,幾個足球場大小的彆墅。
“我還是先住這裡吧,房子夠住就行了,再說這裡住的已經很舒服了。
天水居感覺無福消受啊,太大了!住著淒涼。
“也好。”黎天辰繼續說道:“現在的工作,你如果覺得累的話可以辭掉,你可以過來跟我一起乾,我們現在是夫妻,夫妻一體,或者,你先好好修養身體,懷孕了彆累著了。”
微音明白黎天辰的意思,可她並不想嫁了人之後就跟個廢人似的什麼都靠男人,工作她是不能辭的,除非她找到了更喜歡的工作。
“我自個看著辦吧。”
“行。”
黎天辰將微音送回去後,自己有事要處理便離開了。
微音將剛領完的結婚證放進床頭櫃裡鎖上。
諾大的房屋裡隻有她一個人,微音閒不下來,整理了會衛生,到浴室泡了會澡。
從浴室出來,望了眼牆上的鐘,九點鐘了。
黎天辰還在外麵忙,像他這種大人物,忙到淩晨都是有可能的。
微音發現自己反而鬆了口氣。
因為現在他們的關係不一樣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夫妻間要履行什麼義務,她不是不知道。
許是懷孕的緣故,微音時常犯困,懷孕之後她需要注意很多方麵,也不敢熬夜了,九點多鐘便鑽進了被窩裡。
很快便醞釀了睡意。
微音又做了夢,和婚前夢到的溫馨畫麵是完全相反的,這一次,夢裡浮現出的畫麵是一片火海,滿眼的紅……
微音掙紮著從夢中醒來,皮膚上沁滿了密汗,把薄薄的睡衣給浸透了。
“做噩夢了?”耳邊傳來那道充滿磁性的嗓音。
微音愣愣的看著坐在旁邊的黎天辰,睡的太死了,連他什麼時候推門進來的都不知道。
看黎天辰身上穿著的衣服和出門時的一樣,套著一條風衣,微音尋思他也是剛回來。
他伸手,幫她擦拭著額上的細密汗水,眼中是難得有的柔情。
“你回來了?”微音唇舌乾澀,聲音沙啞。
“嗯。”
黎天辰起身,把燈打開,接著走出去給她倒了杯水。
待她喝完之後,將玻璃杯擱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黎天辰脫下外套掛到了衣架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抬起開始解底衫的紐扣。
微音愣愣的看著他的動作,惶恐的開口:“你脫衣服乾嘛?”
“睡覺啊。”理所當然的口吻。
“你你你回你的屋去睡。”微音緊張到舌頭打結。
看她緊張那樣,黎天辰唇角勾起,眼角嚼著笑意。
“那不合適。”他搖了搖頭,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很是氣人。
黑色的襯衫紐扣一顆一顆的被解開,露出男性性感結實的胸膛,黎天辰注意保養,身材自是沒話說,平時穿衣服就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偏偏還自身帶著一種氣勢。
黎天辰的手往下挪,開始解腰帶,微音嚇得連忙捂住眼睛。
隨即響起了黎天辰的低笑聲。
微音的臉蛋兒已經透著薄薄的紅暈了。
她試圖從指縫裡去觀察些什麼,然而,黎天辰已經不見了蹤影,定是她方才太緊張的原因,連對方離開房間的動靜都沒聽到。
微音把手放下來,方才鬆了口氣,黎天辰又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灰白色的睡衣,徑直走到了床邊,鑽進她旁邊的被窩裡。
“欸……”
微音抗議的話沒說出口,黎天辰拍了拍手,喊“關燈”兩個字,房間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
“睡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微音拽緊被子,身體僵硬不敢動彈。
身邊突然躺著個男人,心情怎麼可能毫無波動呢。
而且,這腹黑的男人隨時都會爆發他的狼性本性。
黑暗裡,微音的一雙眸子閃著亮光,睜著眼睛一點睡意也沒有。
身旁良久沒了動靜,她以為黎天辰睡著了。
下一秒,一隻手臂搭到了她的身上,壓住了她的胸口。
“睡不著?”低沉的聲音仿佛跟黑夜融為一體,突然在耳邊響起,微音聽了驚心動魄的。
微音把他的手拿開。
她穿著薄薄的睡衣,裡麵並沒有穿內衣,薄薄的衣料擋不住那片柔軟肌膚的觸感。
一點即燃,黎天辰感覺手臂的那塊肌膚被燙傷了似的。
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黎天辰不可能淡定。
“微音。”濕熱的口氣噴在她的耳邊,微音脖子處那塊肌膚開始發麻。
這是微音第一次聽到黎天辰喊她的名字,沒想到她的名字用他的聲音喊出來竟然如此動聽。
“嗯?”
好似在這暗黑的空間裡,一男一女躺在一張床上,發出任何聲音都顯得曖昧不清。
“我們結婚了。”他強調。
“嗯。”
微音總覺得他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鋪墊許久的話吐出。
“該履行夫妻義務了。”
微音身體一顫,仿佛被一頭餓狼盯上的感覺。
全身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保持著警惕感。
“我懷孕了。”微音暗暗鬆了口氣,沒想到懷孕竟然有這種好事。
至少在這段時間不用和黎天辰發生關係。
微音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她忘了自己嫁的男人是誰了。
“那就摸摸和親親,不做。”
黎天辰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服裡,輕輕摩擦過她嫩滑的皮膚。
男人手掌上皮膚布著細繭,摸在皮膚上察覺有點膈應。
男人溫熱的唇覆上她的耳垂,燙人的舌頭輕輕一舔。
這一刻,微音感覺自己被雷劈到了似的,頭皮發麻,臉已經被血色浸透了,她抓住黎天辰的手。
“你不可以……唔……”
微音反抗的話未說完,嘴唇被人堵住,吻如狂風暴雨般落下,男人的大掌按住她的腦袋,瘋狂的索取著她口內的蜜香。
微音被吻得腦袋發暈,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黎天辰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撕咬著她的唇瓣,刺痛感使微音的意識逐漸恢複。
她抬起手,撐在他的胸口,費了些力氣方才將自己的唇瓣抽離出來,她臉彆到一邊趁機喘著氣。
黎天辰重重吐了口氣,對於她,黎天辰發現自己變得貪婪了,得到了一點便想要更多,方才的巧取豪奪,沒有顧及她的意願強行開始。
微音推開他坐了起來,昏暗的房間裡,她的臉色陰沉。
“我去隔壁屋睡吧。”
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微音不敢相信這一夜要怎麼度過。
而男人的□□一旦被挑起,應該不好壓下。
黎天辰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應該去衝個冷水澡了。
他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好啦,我不碰你了,我去洗個冷水澡去。”
說完,黎天辰下了床離開房間。
聽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微音輕手輕腳的下床,抱著黎天辰的衣物扔到客廳的沙發上,返回時順便把房間給反鎖了起來。
微音鬆了口氣回到床上躺下,這下可以安心睡覺了。
微音伸手觸摸著嘴唇,仿佛上麵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她翻了個身。
如今她已經結婚了,有些事情是夫妻義務必須得履行的,她不知自己是該順從,亦或是逃避?
黎天辰對她而言,隻是比陌生人稍微親密一點而已,還沒到愛人的那種地步,所以,和他做那些肌膚之親的親密行為,除了心動外,還夾雜著一絲心慌和尷尬。
她希望有個緩衝和循序漸進的過程,先牽個小手談個戀愛,慢慢培養感情。
想著,她摸著腹部,就怕這個小家夥有點著急。
從花灑中透出的冷水澆在象牙白的肌膚上,並未感到一絲的不適感,若是彆人在這大冷天的衝冷水澡,估計會渾身顫抖忍受不了,而這些對於黎天辰而言,就是平常會做的事。
冷水澆在他的腦袋上,衝過那棱角分明的俊臉,黎天辰身上的□□消退了不少,此刻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他歎了口氣,怪自己太心急,估計把姑娘嚇著了。
黎天辰衝完冷水澡出來,果然,和他所猜測的一樣,臥室的門又被反鎖了。
他搖了搖頭,估計是這將近三十年裡有過最特殊的待遇了。
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黎天辰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就在這時,客廳裡傳來了神秘旋律的手機鈴聲,往聲源處一看,才發現那堆在沙發上的衣物。
黎天辰舉步走過去,從口袋裡翻出手機來,屏幕顯示上的號碼令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的遲疑,鈴聲響了一陣便消失了,屏幕暗了下來。
黎天辰將毛巾掛到脖子上,在茶幾桌前坐下,茶幾上麵放著雪茄煙盒和特彆定製的打火機。
彈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