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秀最擔心的是自己個悄悄和永基一起去雲南的事兒被發覺!
就在剛才的時候金秀都渾身冒汗,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事兒若是被皇帝知道自己如此肆意妄為又不顧及皇家顏麵,更是逾矩太過毫無禮法可言,隻怕是即刻就要生氣,龍顏大怒不說,要賜死就是最輕鬆的懲罰了。
她心裡頭明白,慶妃那邊若是問出來什麼,和鳴翠哪裡拷問出什麼,也至多是把原本亂糟糟的一團渾水給攪動的更亂一些,可自己如今最致命的地方,卻是在阿哥所裡頭!
她一時間仿佛沒有什麼辦法,也隻能是在漫天大雪裡頭來回踱步,邊上的宮女要奉承,上前給金秀撐傘,天雖冷,可金秀的心裡頭亂糟糟的,好像有無名火在心裡頭燒著,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冷,又擔心著自己個的秘密被揭露出來,以後的命運越發的跌倒穀底,這一想,心裡頭又冰冷煩亂起來,倒是比漫天飛舞的雪花更顯得狂亂一些,她擺擺手,讓宮女不必給自己撐傘,走到了廊下,古麗娜已經出門去辦事了,這一時半會還回不來,容佩去逼問慶妃,舒妃也去了阿哥所支援,眼下倒是自己個最空,可就自己個最空的時候,自己倒是想不出來什麼解決的法子。
她拿出來了袖子裡頭的那個布偶,崔嬤嬤說的半點不假,這個東西的確是積年的老東西了,素錦已然不夠純淨,許是因為時間久了的緣故,素錦已經泛黃,沒有新鮮時候的光芒了。
金秀歎了口氣,這個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瞧著這樣的東西,就算是自己個要嫁禍給皇貴妃都是難,而自己個,恐怕要被皇貴妃嫁禍了。金秀苦笑一聲,或許不需要嫁禍什麼,畢竟自己個算是紫禁城裡頭最有秘密的一個人了,稍微挖出來一些,就是一個死字,壓根不需要皇貴妃嫁禍什麼,自己個就要死了。
不遠處有人冒著風雪而來,金秀定了定神,將布偶塞在了袖子裡,來的人赫然是福康安,他正準備說什麼,可見到了金秀的臉色紅白一片,神色很是不安的樣子,於是就又先問:“這可是怎麼了?”
金秀定定神,勉強笑道,“皇貴妃去抄我的家了。”
“這?”福康安神色一凝,“她如何能如此?怎麼,阿哥所又是有什麼東西嗎?”
“不是東西,”金秀苦笑道,“隻怕是彆的。”
福康安一下子明白了,“有人也知道你去了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