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審訊,拖得越久,人就是不慌亂了。”金秀說道,“起初心神不寧的時候,還有些作用。”
鳴翠決不能用刑,這是金秀心裡頭的意思,“隻是管著針線房的宮女,說了一些事兒出來,”福康安說道,“素錦之前是拿到儲秀宮裡頭來,隻是皇貴妃用的不多,凡是用了什麼,都要登記造冊,來去都是有動靜的,倒是說賜給了慶妃半匹,宮女交代是鳴翠吩咐,不必登錄。”
“果真如此?”金秀挑眉。“宮女更是這麼說的?”
“的確如此,”福康安說道,“我已經命人看著她們,除非皇上要問,不然任何人都不許進去滋擾。”
這是防止再被其餘的人刺激改了口供的緣故,福康安也不知道是素日當差就是這樣仔細小心,還是對著金秀今日的差事兒十分儘心儘力,他思慮的很周全。
“這樣的話,慶妃到底是拿去做什麼?”金秀這會子皺眉苦思道,“素錦乃是極為尊貴的料子,宮中隻有老佛爺,皇上和皇貴妃這三處才能使用,其餘的地方,儘數都不能用的,慶妃若是隻眼饞,皇貴妃為了拉攏她,倒也是可以賞賜一些的,隻是這事兒沒必要說,不必記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