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怎麼了?金秀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桂大奶奶的話,那每一個字兒都聽得懂,聽得明白,可合在一起,那是半句都聽不懂了?金秀有些懵,自己好端端的給人使喚出去辦事買月餅,橫豎這麼半多個小時的時間,自己怎麼就成了災星了?
桂大奶奶這也變臉變得太快了吧,金秀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是瞠目結舌的看著桂大奶奶趾高氣昂的進了屋,這才轉過頭來,朝著父母親行了福禮,“阿瑪,額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桂大奶奶這是失心瘋了嗎?金秀沒來得及說,如今也還不敢說這個話,隻是見到自己的母親又是眼角帶了淚痕,這是不尋常的,玉芬性子寬和,但不是那種稍有挫折就是哭哭啼啼的林黛玉性子,聽妹妹說,也是自己剛暈倒的時候才傷心哭了一場,其餘的時候都是強忍著悲痛照顧自己的,今個這是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兒?
玉芬拿著手帕抹淚不停,金秀見到她很是傷心,於是忙吩咐二妞,“趕緊著,扶著額娘到屋裡頭坐著,額娘肚子裡還有小弟弟呢,可不能站久了。”也不能傷心。
玉芬自然是不會把桂大奶奶說金秀是掃把星的話兒放在心上的,這時候傷心全是為了這一家之主頂梁柱富祥的事兒,她這時候見到金秀不像是街坊鄰居說所的那樣稀奇古怪不和尋常人一樣,反而是十分的體貼照顧,她有些欣慰,但是想到自己丈夫的事兒,忍不住哭了起來素來都是如此,若是傷心的時候自己獨處也就罷了,若是又有人勸慰,反而是傷心的格外誇張些,“大姐,如今家裡頭又出事兒了!這可是怎麼辦!”
金秀忙上前扶住了母親,又請母親進了屋,這時候原本頹然低頭不語的富祥也進了屋,坐在椅子上長長的歎氣,金秀請母親坐下,又上前給父親倒杯茶喝,雖然說是茶,也不過是茶葉沫帶著一些香味罷了,算不得什麼好茶,富祥不喝茶,搖搖頭,歎氣道,“今個年真不知道如何?是否犯太歲,這剛從宮裡頭被趕出來,想著總是倒黴到頭了,可萬萬沒想到,”富祥拍了拍桌子,金秀這才瞧見桌子上有一張帖子,“這倒黴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金秀見母親垂淚,父親頹然長歎,無一人來解釋自己的疑惑,於是隻能是自己個拿起了那個帖子,見到帖子裡頭的公文,金秀也不免大吃一驚。
“啊!這是什麼意思?”金秀驚恐說道,這下她有些明白為何桂大奶奶說自己個是災星了,“兵部敕書:命蒙古護軍鑲紅旗四等護軍馬甲兵元氏富祥,交接九門提督差事後,於九月初十日至十三日之豐台大營報道……”
這是什麼意思?金秀看著那文書的內容十分的可怕,說是去豐台大營報道?“去軍營報道,”金秀忙丟下了那燙手的文書,“阿瑪,這是要去打仗嗎?”
玉芬忍不住慟哭,“這文書就是要老爺去打緬甸!這如何是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