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作勢上前要拉住金秀,預備著堵住她的嘴,又轉過身子來,朝著納蘭永寧點頭哈腰,“寧老爺,我這丫頭沒見過世麵,今個在您麵前胡言亂語的,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不能夠見怪。”
納蘭永寧有些驚奇,又有些狐疑的打量著金秀,對著富祥擺擺手,“你可是說笑了,世兄,你這一位女兒,說的話,可真是再對不過的話兒了。”
他原本預備著離去,可聽到金秀這話,卻又不想走了,他又走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來,雙手扶膝,對著金秀點點頭,“你說這麼幾句話,可見胸中是有溝壑的,既然來了,”他端起了剛才動也沒動過的蓋碗,喝了口茶,又對著富祥笑道,“世兄也請坐下,咱們這都是世交的,說幾句閒話有什麼乾係?再者在這內室之中,說的出令嬡的嘴,聽進去我的耳朵,其餘的人都不相乾,世兄不必緊張,也就是了。”
納蘭永寧身居高位,又家世顯赫,嘴裡謙稱是世交世交的,可富祥和金秀當然都不會當真以為兩家是平起平坐的,他的話兒雖然輕描淡寫,但有種不容否定的語氣和架勢在裡頭,富祥忙垂手稱了是,複又坐了下來,在下首作陪。
納蘭永寧坐下來,微微一思,繼而對著金秀笑道,“你的話很有意思,我卻是從未聽說過,你是如何看出來,這南氏是被聖上厭惡廢棄到極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