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信芳既然是開口了,那麼金秀若是不求情,未免也太過於冷血了,於是金秀朝著納蘭永寧又是微微一福,說道,“請寧老爺饒過納蘭大爺這一次,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話聽得好像不怎麼對勁啊?感覺更像是敷衍之詞,納蘭永寧冷哼一聲,“如此狂妄不學好,還竟然敢對著來客做出無禮之事,若是這一次輕饒,日後必然是以惡小而為之,致使犯下彌天大禍!到時候連累家人父母,還不如今個就打死罷了!”
金秀很是無語,你這有罪推定也太厲害了,都到了日後的程度了,不過她倒是覺得納蘭信芳也還不算壞人,於是笑道,“請寧老爺暫緩雷霆之怒,聽我一言,若是我說的在理,那麼就請免了納蘭大爺的處罰,若是我說的不在理,您再動手懲治也不遲,如何?”
納蘭永寧點點頭,“今日你乃是客人,自然是要聽你說一說。”他看了一眼長貴,長貴這才讓眾人拉住納蘭信芳,不讓他繼續被拖出去。
“權貴世家,最讓人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須知道這權勢,不可能永遠存在於自己身上,夫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乃是世間之常理,從未有百年不變之世家,所以這得勢時候仗勢欺人容易,可若是失勢的時候,彆人就會在勢力上報複你,這一點,寧老爺是否認可?”
他怎麼可能不認可?他簡直是用自己的仕途,或者是說用這幾十年來的官場冷暖來完全印證了這句話,納蘭永寧身子一震,“你說的極是。”
他轉身坐了下來,又請金秀坐下,“金姑娘,你請坐,我這邊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