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綽羅氏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明白這一種風儀不僅僅是家裡有錢就能培養出來的,更是需要累世大貴之家日益熏陶出來的得體風度,再加上詩書的積累,才有可能如此,她也很是奇怪,為什麼元家能夠培養出這樣優秀的姑娘來。
如此說了一番話,金秀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再坐下去,隻怕是父親在外頭就要擔心了,於是就起身告辭,索綽羅氏又殷勤留飯,“我家的大哥兒,隻怕是金姑娘你還沒見過,現在還在外頭書房讀書,等會不如留下來用飯,也讓你見他一見。”
金秀心裡頭暗道我怎麼會不見過,若是你知道這會子因為我,現在納蘭信芳還跪在外頭受苦,隻怕就沒有這麼客氣了,這會子不脫身,還什麼時候脫身?金秀乾笑,“長者賜,原不敢辭,隻是阿瑪還在外頭等著我家去,故此也隻能是下次來領受了。”
索綽羅氏於是點點頭,見著金秀行了禮退出去,又叫嬤嬤等好生相送,這會子嬤嬤也送上了一盒東西,索綽羅氏笑道,“不值錢的東西,你且拿著家去吧。”
金秀如今是看到這些裝著東西的盒子都很是害怕,深怕在裡頭又鬨什麼幺蛾子出來,若是又拿著什麼金銀首飾來測試自己,這可是真的有些驚弓之鳥了,納蘭永寧給的那二十兩銀票已經讓金秀昨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了,心裡頭一直天人交戰,要不要假裝沒有這回事,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金秀是一個很注重原則的人。
當然這也是答對了納蘭永寧的考卷,但是這考試,可不想再來一次,因為那滋味不好受。
所以金秀是真心實意的推辭不要,不是假客氣,“我這隻是過府請安,若是這請安就拿了太太您的東西,未免是心中不安。”
“這有什麼,”索綽羅氏一來是知道納蘭永寧重視金秀,二是也覺得金秀此女的確不錯,故此也高興的很,聽到金秀這樣說話,不由得嗔怪道,“既然是世交,就不必客氣,你日後也勤來來,我這裡雖然沒什麼好玩的,可到底我也還不算老,說話也還成,我呀,也喜歡和你們這些年輕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