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姐姐。你說的太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素來都是如此,大妞的婚事,不是我這個老子做主,還能是誰做主呢!當然了,姐姐您的意思也頂重要的!”
富祥滿口答應,可對著姐姐的挑毛病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女兒金秀可是比自己個強多了,能夠在納蘭家談笑風生,又降服住了納蘭信芳大爺,氣度尤其的好,他真是有些感激玉芬素日裡頭對女兒們的教導了(可見富祥之前對著家裡頭的大小事務是一概的不關心,不過問)。
若不是女兒在納蘭永寧那裡說了好些話,自己的這個差事兒,隻怕是就真的當定了,真的去定了緬甸了,現在這事兒還有轉機,誰的功勞,自然是女兒的功勞。
所以他才沒有把桂大奶奶的話兒放在心上,自己的女兒有主意,說話也得體,以後什麼事兒還是要她來做主才好,何必自己個操心呢?自己以後說不定還能沾女兒的福氣呢。
金秀見著父親離去,於是對著納蘭信芳點點頭,讓他入這個破亭,金秀也沒用在亭中另外擺放椅子等物,反而隻是擺了一張桌子,靠在護欄上,看來是把護欄勉強作為坐的地方了。
“坐吧。”
金秀坐在了桌子對麵的欄杆處,見到納蘭信芳不願意自坐下來,微微一挑眉,“你覺得這不是正經的座位,所以不願意坐嗎?”
納蘭信芳倒是不願意因為這樣的小事兒就被金秀看輕,於是他也找了借口,“子曰: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
這時候倒是和自己掉書袋來了,這句子出自於論語,意思是位置不正,孔子不坐;肉割得不方正,孔子不吃。
在孔子的那個時代,室內設施比較簡陋。當時沒有凳子、沙發之類的家具,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全部都是席地而坐,像宴飲、座談等都是坐在席子上進行的。即便是如此,古人在坐席方麵仍有嚴格的禮儀。
根據本章中弟子們的記載,孔子在落座之前,若是發現席子沒有擺放端正,他是不會坐下的。這雖然隻是一件小事,卻讓我們看到了孔子對於禮儀細節的高度關注。對任何不合禮製的事情,他都是不會接受的。
金秀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無非是覺得此地簡陋罷了,適才我見你要和我家裡頭一起吃這樣簡單的飯菜,看著你就皺眉了,顯然你也不想吃粗茶淡飯,但你可知道,”金秀低下頭理了理袖子,“這海外之事,你是願意書本裡頭知道呢,還是願意自己個親自去瞧一瞧?”
“自然是要親自去瞧一瞧!”納蘭信芳激動的說道,“若隻是書本上看看,如何有意思?總是要親自看一看,聽一聽,聞一聞外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