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少年抬起頭來,見到身後那仆人伴當環伺期間的胖子侯七,侯七朝著少年拱手,“這位爺,請過來說話!”
那高個子的少年,見到侯七那賊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就覺得此廝決計不是什麼好人,低聲對著那俊美少年說道,“大哥,彆理他。”
俊美少年微微挑眉,“有人請咱們去,為什麼不去?走,你跟著我一起去。”
“可咱們還要辦事兒呢!”高個子少年悻悻然,“不是說還要去救鈕家那小子嗎?”
邊上的劉全很想辯解不是什麼鈕家那小子,而是正正經經的鈕家大爺!但是如今要指望著彆人來救善保,些許言語上的不恭敬,那麼也隻能權當聽不見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有人請咱們去,自然要去,不管他們是什麼意思,”俊美少年朝著胖子侯七點點頭,起身,又對著高個子少年低聲說道,“你記住一句話,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說到這裡,自然大家夥就知道了這兩位少年就是金秀和納蘭信芳兩人,仆人乃是劉全,鈕家大爺善保不知道為了何事,被定興縣這邊衙門落了牢房,雖然不至於說性命有危險,但多少也是倒黴的事兒,這其中緣由如何,劉全解釋過了,原來還是因為鈕家在定興縣的十五頃土地。
善保的父親常保昔日在這裡置辦下十五頃土地,托給了非常信任的一位屬下叫做賴五的,也是護軍子弟,交給他來代為打理,每年也就是收一些租金銀子,常保多年都在外地當官,要不就是在京師裡頭當差,定興縣這邊自家的莊子自然是從來不來的,隻是叫賴五每年繳多少銀子繳多少米糧等物入京中去,常保為人和氣,而且也不斤斤計較這些小事兒,故此賴五在莊子上呆久了後,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貪汙徇私舞弊的事兒,交上來的銀子和米糧等物,時常以災害或者年成不好的緣故拖欠減少,昔日常保在福建都統的任上,不差錢,家裡頭也寬裕,故此也沒有把賴五管著的這五頃土地當回事兒。
看了如今卻是不能了,鈕家要等著這五頃土地的出息來養活一家子,故此也要收緊這邊的權限,而賴五在定興縣的十五頃土地這裡作威作福習慣了,早就將這土地看的如同自己一般私有,如何願意給善保那些租金和米糧了?何況,如今鈕家失勢,孤兒寡母的,賴五更是絲毫不懼。
善保和劉全前來,賴五也知道他的用意,但麵上還是以禮相待,置辦酒席,麵上客氣熱情,語言也恭順,善保知道這一番來是求人的,說話很是客氣,“家裡頭困難,求學上費用沒有著落,家裡頭幾口人吃飯也是艱難,所以這一次來,隻是想著借一些銀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