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必如此麻煩呢?”納蘭信芳聽金秀的計劃委實有趣,但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阿瑪給了金姐姐一封書信,隻要把這封書信拿出來,豈不是就能解決事兒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金秀搖搖頭,“這是寫給天津道的,這是保定府,差了路,再者,縣官不如現管,這信兒有用,但沒有那麼快,可鈕家大爺乃是讀書人,如何在牢裡頭受得住,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煎熬。咱們要快著點,而且要自己辦!”
“自己辦!?”
“是,自己辦,若是事事都求人,以後我還怎麼辦?”金秀笑道,“若是事事求人,人情總是會用光的,我自然不必說了,都是要事事自己做才好,芳哥兒你也一樣,日後難道事事求人?或者是事事都讓寧老爺出麵來求人?”
納蘭信芳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個老實孩子,特彆是在金秀麵前,說實話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麼,我如今才幾歲,有事兒麻煩的話,也就隻能求阿瑪了。”
“以後要學著起來求自己個了,自己個若是能夠讓彆人來求自己多過自己求彆人,那麼也就是成功了。”金秀解釋道,她又問,“你把天地人書的事兒告訴寧老爺了?”
“是,”納蘭信芳有些不好意思,“貴大叔問的,老爺也知道了。”
“無妨,知道就知道,”金秀又明白了一點,那就是納蘭永寧又來考驗自己了,考驗自己是不是真的精通“人書”,在官場上,社交上,能不能闖出一條路子來。
所以那封信,不是留給金秀的,而是留給納蘭信芳的退路,萬一有什麼突發情,納蘭永寧起碼可以用這封信來保全自己,這也是最後的手段,輕易是不能用的。
再者,若是借了納蘭府的權勢來壓平此事,怎麼能體現出自己的手段?金秀微微一笑,“若是就用了你阿瑪的書信,這件事兒就算是辦好了,也不是全功,芳哥兒,雖然靠人靠的爽,一直靠人一直爽,但到底靠山山會倒,還是要靠自己,借勢可以,卻不能是一直借勢。你晚上且學著點吧。”
納蘭信芳臉上露出了鬱悶的神色,金秀挑眉一笑,“不想學?也沒事兒,但是今個你可是要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