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黃縣令的話兒不中用,又是在金秀這佳人麵前,更覺得麵子之事才是最要緊的,正欲發飆的時候,金秀開口了,她是最見不得有人強勸酒的,“佩德兄,”金秀笑道,“君子之德,最緊要的還是體察人心,您是花國領袖,豈不知道這一點?”
有人給台階下,又是今日侯豔年最重視的人開口,侯豔年也就一笑了之了,“罷了,秀兄如此說,我豈會做惡人?”
侯豔年又問了幾句話,見到魏三說話沒什麼意思,又不喝酒,長相也不如舞台上如此容光煥發,就膩煩了,轉過頭去和李家家主說話,說一些生意上的事兒。金秀搖著扇,自己個自得其樂,也不和彆人說話,這會子沒人騷擾,真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還是有人找上門來,魏三隔著小小的紫檀木八仙過海圓桌朝著金秀拱手,“多謝這位爺,不知道台甫?”
魏三很聰明,沒有說明謝金秀是什麼原因,也不必說什麼,金秀看著他,笑著點點頭,“納蘭信秀。”
“秀爺行幾?”
“第一。”
魏三笑道,“是,秀大爺,我瞧著您好像是京師口音?”
“是,”金秀笑道,“算得上吧。”
“不知道京中風物如何?”魏三問,“時常聽聞天下舞樂,儘在京師,若是沒有入京,在幾個大戲班裡頭掛過水牌,就算不得什麼角兒,可是真的?”
金秀搖搖頭,“抱歉,我卻不知,畢竟我不看戲,也不知京師這裡頭的事兒。”
魏三點點頭,他卻不以為金秀是謙虛之詞,不看戲是金秀真的看不起而已,並不是不愛看,他溫柔一笑,“那麼我卻是問錯人了。”
這邊隨意說了幾句話,魏三又問金秀,他倒是不怕麵前的貴人麻煩,“秀大爺沒看過戲,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限製,佛家說先知障,秀大爺必然是沒的,不知道瞧了我的戲,有什麼可以改進修繕的?還請秀大爺賜教。”
金秀微微一愣,“你素日裡頭都會如此問看客們是什麼一個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