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有些不解,“難道是要請侯七爺幫忙嗎?”
“是叫他幫忙,但也不全是要他幫忙,這事兒他也有乾係,算起來,也是幫他自己。”
劉全有些聽不懂,但是他還是非常順從的出門去辦事,而且辦的很是利索,不過是一盞茶時分,披著黑色披風的侯豔年就馬上到了,除卻身邊那些伴當外,金秀很是驚奇的見到了那魏三,也赫然在侯豔年身側一起來了。
魏三看到了金秀那驚訝的眼神,微微一笑,“黃縣令這個人,我倒是也知道一些,他乃陝西人,算起來也是先小人的老鄉,七爺為了我和大老爺起了衝突,真是叫小人心裡頭有些不安,故此也跟著來,看看有沒有幫襯上的。”
侯豔年顯然是十分感動,“小三兒,”他對著魏三點點頭,“你有這個心思,我也就放心了!”
金秀正在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和侯豔年這樣輕浮的人一起商討扳倒黃道台,侯豔年將魏三找了個由頭派出去拿個什麼物件,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金秀說道,“秀兄,愚兄我想好了,若是實在不成,也就隻能是把魏三拿出去,先讓黃老瞎舒服了,我再求上門賠禮道歉大出血,想必這樣的話,那老瞎子也不會如何再盯著我這小人物了。”
這才是梟雄模樣的人嘛,金秀暗暗激賞,能夠識時務,見風使舵,將原本高高的身段深深的伏低下去,把意氣之爭放在一邊,拋棄那些無所謂的麵子,這樣的人,才是成大事的人。
不過她心裡頭也隱隱有些疙瘩,雖然知道侯豔年不是什麼好鳥,但這樣才深情款款的表白過,隨即轉來就翻臉要把魏三給賣了,這變臉的功夫可實在是叫那個厲害。
這和主線故事乾係不大,金秀她認為自己個比較好的優點,那就是可以理智地對待事情,不太會夾雜太多的感情因素,饒是她這會子覺得侯豔年感情上是個渣男,但也佩服他當斷則斷,有辦大事的果決樣子。
她思索了一番,還是準備半真半假的吐一些話兒給侯豔年聽,免得侯豔年覺得自己真的可以通天徹地,或者是一文不值,過度期待和過度失望都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在相互利用的社交上來說。
“佩德兄,你說了好些話兒,我也不能說不明白我這裡頭的事兒,隻是我說是被家裡頭老爺派出來拜訪好友,這是假的。”
“實在是因為在下自己的一點私事,”金秀說道,“因為有一位至交好友無故陷在了這定興縣,又怕拿著家裡頭長輩的意思出來,驚擾了地方,故此我和我那弟弟一起私下出來,預備著看看如何搭救,方才才打聽了清楚,原來也是被這黃大人陷害入了大獄,故此現在咱們是同一條船上了。”
“恩?同一條船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