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黃縣令當定興縣的縣令。”
“我也不想讓他當晉中巡糧道。”
這兩個話兒一出來,邢主簿的眉心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已經習慣於金秀的驚人之語,但還是忍不住驚道,“這兩個事兒,不能同時存在的!納蘭大爺,如何能辦啊?”
邢主簿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如果他想要當這個定興縣縣令,那麼黃大人必然要去去職,所以讓他不管是高升,還是滾蛋到晉中巡糧道去,是最佳的選擇,但若是納蘭大爺不想讓他當巡糧道,那麼黃大人也就隻能是留在定興縣,如果他留在定興縣,那麼邢主簿,就半點希望都沒有了,開玩笑,你的上級還沒調走,那你怎麼成為上級。
“自然是能辦,我就要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金秀自信一笑,這笑容霸氣無比,就連侯豔年原本還惴惴不安,怕此事不成,可見到金秀如此,心裡頭也忍不住暗想,就算是此事不成,麵前的這位納蘭大爺,絕對值得結交,隻要是自己還有一口氣在,京中的這條線務必要拿住攥牢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金秀說完了這個話,也就不看邢主簿了,“邢大人意下如何?我給你一盞茶的考慮時間。”
邢主簿有些猶豫不定,他似乎要考慮很久才能把今日這事兒給消化掉,但是顯然金秀不願意多等,並且侯豔年也不願意讓他多等,“老邢,過了今個這村,就沒有這個店了,你若是不願意,就請回去,納蘭大爺今日也是恰逢其會,不然你以為就靠著你這八品官兒的身份,平日裡頭還能得他眷顧嗎?你若是不願意,那回去彆說出去就是了,我們再去找馬縣丞,我就不信,死了你邢屠夫,我們就要吃混毛豬了。”
有侯豔年在此,又見金秀氣度如此斐然,再聽到如此厚禮在麵前,邢主簿如何忍得住,自然是要動心的。
人隻要有了**,就會被彆人有可乘之機。
邢主簿朝著金秀端起了蓋碗,“今日小的,就先以茶代酒,敬納蘭大爺一杯。”
金秀微微一笑,又看了一眼侯豔年,單手拿起了蓋碗,和邢主簿輕輕一碰,“那麼就是最好了,也不瞞邢大人,我納蘭家沉寂許久,世人都覺得我們無能可欺了,我卻不這樣想著,我想著要重整旗鼓,一展納蘭世家的氣勢,決不允許一些宵小之輩敢踩在我納蘭家的身上作踐!”
“我說的話,邢大人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