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必,”金秀可還是不願意和侯豔年一起回京的,開玩笑,一回京,自己這個虛假的納蘭大爺,馬上就要被戳穿的。
錢可通神這句話是半點都沒錯的,侯豔年有錢,不過他的錢無法在任免一個道台上使出作用,現在的大玄朝,還遠遠沒有到日後賣官鬻爵,紅頂子的官兒也敢販賣的時候,若是誰存了這樣的心思,隻怕是被人笑話不說,還要被朝廷嚴厲打擊的。
但是這個錢遠遠還可以用在其餘的地方,而且這也是金秀要說給侯豔年聽,用來搪塞他的緣故,“黃縣令馬上就要入京了,這是提前去的,吏部那邊必然是沒有提前預備好,也不會讓他提前辦這個事兒,那麼佩德兄的錢,就可以發揮出用場了。”
金秀慢悠悠的說著話,對麵的魏三也已經停下了戲,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站在金秀身後,和侯豔年等人靜靜聽著,“佩德兄您是有錢,卻也不能亂花,若是我現在說,能夠將黃縣令這道台的位置給免去,那麼我必然是來騙你的,”金秀笑道,“這不作數。”
“我們需要的是拖延。”
“拖延?”侯豔年似乎有所悟,“黃老瞎子提早入京述職,那麼吏部沒有準備,咱們就有法子上下其手了?”
這個詞似乎有些不雅,金秀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納蘭信芳又瞪了侯豔年一眼,侯豔年乾笑,不輕不重的給自己個打了一巴掌,“瞧我這個嘴!秀兄的意思,就是要花錢,讓吏部那邊拖他個幾個月?”
“不錯,”金秀挑眉,“吏部沒有準備好,那麼就讓黃大人繼續等下去好了,橫豎如今候補缺的官兒很多很多,再多一個黃大人,想必吏部也不會在意的。”
侯豔年佩服的點點頭,他是知道的,官場上素來是不能等,不能拖,隻要是拖延下去,變數就極大,如果黃縣令的事兒,能夠拖那麼一段時間,日後他還能不能當這個晉中巡糧道,那就還是兩說,當不上最好,就算是當上,再遲個一年半載的,自己再去找門路,避開黃老瞎子的打壓,也是極好的。
這一次的事兒如果和納蘭家搭上線,日後還怕什麼黃老瞎子嗎?侯豔年隻覺得十分劃算。
“秀兄大才,真真是讓愚兄欽佩無比,”侯豔年臉上露出了佩服之色,“秀兄日後若是出仕,憑著這樣的眼光和謀略,什麼差事兒,什麼官位都不在話下,隻是……”他正欲點破金秀的真實身份,但隨即又忍住此話不說,畢竟人家是易裝出現,就是不願意用真麵目示人,“哎!我也不知道如何說了,隻是希望日後還能多多請教,保定府的生意一了,我必然是入京拜見秀兄的。”
侯豔年瀟灑離開,拱拱手,倒是也不留戀,十分瀟灑,這邊的事兒差不多了,人力該為之事都已經辦了,成不成的,也該交給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