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鈕大爺,這做人做事還是要講些禮數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圖報什麼的,我也原不指望,隻是我來了這裡頭,你見到恩人,怎麼樣,也該行個禮吧?我聽說你也是護軍老姓出身吧?”
善保或許就在金秀麵前容易驚慌失措有點像懵懂少年,在麵對旁人的時候倒是沉穩的很,聽到納蘭信芳這挑釁的話,善保也不生氣,微微一笑,“君子知恩不圖報,原本是尋常之事,納蘭大爺乃是謙謙君子,自然不會和我計較,咱們今日都是在元家做客,隻有先來後到之分,並無其他身份區彆,大爺這一點,可彆計較錯了。”
話說的有些牽強,但納蘭信芳也不太會辯論這些人情世故上的事兒,故此有些啞口無言,於是賭氣說道,“你嘴巴厲害,還會如此狡辯,我卻是不和你吵,不過我這馬上就要授課了,說的事兒,法不傳六耳,”他又得意起來,不管如何,金姐姐教導學識的人,可就是自己一個,善保可沒有這一層關係,“鈕大爺,你要不看看,先在園子外頭候著?”
善保好像是和椅子生長在一塊了似的,紋絲不動,若是這時候再給他來一副羽毛扇,氣定神閒的樣子,真是有些像諸葛孔明,“秀大爺既然要上課,我坐著不說話就是了,決計不會打擾到您的,是不是,金姑娘?”善保對著金秀呲牙一笑,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就連亭子外頭的陽光都失色幾分。
“金姑娘你說是不是?”
金秀看到了善保的笑容,呆了呆,心跳又是漏了一拍,隨即在納蘭信芳不滿的咳嗽聲之中驚醒過來,“你坐著就是,”金秀掩飾一笑,“也聽聽我這課如何,講的好不好,在不在理。”
納蘭信芳見到金秀發話了,也不能夠再趕人,但還是通過推拉桌椅等物發出響亮的聲音來表示自己的不滿,金秀又是微微一笑,這個掩飾不住脾氣的納蘭信芳,看起來還真的有些可愛呢。
今日的課,金秀預備說一些新鮮的,當然,之前俄羅斯的事兒她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雖然是學曆史,但也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事兒都說的,而且涉及到政體國體這種,也不宜多說。
說完了俄羅斯,今天金秀就想講一講西歐彆的國家,思來想去,倒是也不必具體說到現在的這些,先講神聖羅馬帝國好了,這乃是歐洲古代最為輝煌的帝國,疆域版圖之大,和中華帝國的曆朝曆代可以相提並論,而且俄羅斯的前身莫斯科大公國也和神聖羅馬帝國有很大的淵源,這也是俄羅斯皇家標誌雙頭鷹的來曆之一。
神聖羅馬帝國的時代太久了,而且真的淵源太多,地方勢力、教皇的勢力、大公、皇室、聯姻,各種勢力交錯在一起,打造了這個帝國,因為善保在邊上,故此除卻這些曆史外,金秀還特意說了神聖羅馬帝國之中的那些權謀算計還有各種博弈的事情,兩個人都聽得入迷,尤其是善保,對著這些事兒尤為感興趣,就連二妞吃好了東西回到亭子之中,依偎著金秀,他也沒發覺。
納蘭信芳是不感興趣這些爭鬥的,不過金秀今個畫了一幅歐洲的地圖,又大概的將各領主大公國等等一一畫出來,納蘭信芳見到這個才是興高采烈的,“這和咱們的五代十國差不離!都是這樣自己個管起來們稱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