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還是要說金姑娘托人辦事兒的道理了,現如今你沒有這兩樣東西還,卻又不願意聽我們家老爺的,那麼日後富祥老爺的差事兒若有再變更的時候,金姑娘你您好意思開口嗎?”
“就算是您好意思開口,我們家老爺心裡頭有了疙瘩,他所求之事,金姑娘你又不答應,他還能正兒八經地想儘法子,再給你辦妥當這件事兒嗎?我們家老爺沒有落井下石,亦或者是出爾反爾,已經是仁至義儘。”
“但若是再想著像之前那邊請人吃酒又使銀子出去,還要豁出納蘭家三四輩的老臉,金姑娘您是最聰明的人,如何不知道這其中,是需要多少心思呢?”
長貴說完了這話,就此住口,等著金秀回話。
場麵一時間靜了下來,納蘭家規矩大,自然也沒有旁的人在索綽羅氏的正院外頭會探頭探腦的,這一段巷子裡頭,就隻有金秀和長貴站在這裡。
金秀很是無奈,長貴說的話,如此的不中聽,但又是實情。
你都已經很明確的拒絕彆人,說不願意去按照彆人要求去辦,但你又想讓彆人按照你的意思去辦,給你完成任務目標,這樣的話,彆是那種奇葩,尋常人都是說不出口要彆人這樣做的。
“貴大叔的話兒,我都聽懂了,也知道了,”金秀思來想去,不說話是不成的,於是還是要硬著頭皮表達自己的意思,“無功不受祿,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我雖然不入宮,卻也還能夠為納蘭家出謀劃策,為納蘭一族的複興,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力量,這一點,貴大叔也要相信我。”
“奴才自然是信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老爺麵前進言,把芳大爺托付給金姑娘,這算是奴才的好意,這是為何,金姑娘可知道?”
“是為何?”
“是想著要金姑娘展露才華,把自己所學所知,用一些出來,就足夠讓芳大爺這輩子受用不儘了,這一點,奴才之前還隻是猜測,可自從芳大爺回來說過上課的東西,就知道,奴才所猜的都猜中了。”
“金姑娘難道就想當一個賬房先生?還是就當一個清客師爺?這可是浪費了。”
長貴堪堪說到這麼一句,索綽羅氏的正院門口探出了一個腦袋,赫然是納蘭信芳,他歪著頭,好奇的望著甬道之中的二人,“咦,金姐姐,貴大叔,你們兩個在外頭風口站著做什麼呢?還不進來?”
這一下打岔來的好,長貴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對著納蘭信芳笑道,“是,大爺,金姑娘在問宮裡頭的事兒呢。奴才正在回話,這會子也就說好了。”
金秀朝著納蘭信芳點點頭,既然這長貴不說,金秀也不說,“貴大叔的話兒我聽到了,我還會想一想的。”金秀朝著長貴福了福,不再理會他,徑直就進了索綽羅氏的正院。
長貴一直半彎著腰,一動不動,等著金秀和納蘭信芳入了正院,這才直起身子,將雙手攏在袖子裡頭,看著正院裡頭,微微出神,隨即神秘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