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能想到如此,傅恒就很是滿意了,他點點頭表示讚許,畢竟自己這兒子他還年輕,也沒必要把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冷酷無情的告訴他,自己還能當好些年的差事兒,足夠讓這富察家的芝蘭玉樹真真正正的長成參天大樹。
至於那個秀女身份的事兒,福康安回過神來,也就沒有和傅恒說起,也算是為自己保守了一些失策的顏麵,但他卻不會如此輕易放過,“隻是納蘭家到底可惡,說起來既然是同為八大家,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我這一次雖然教訓了奴才,可到底還損了一些富察家的顏麵,阿瑪,我回來稟告了這事兒,兒子預備就要登門拜訪納蘭家,到底要把這件事兒,再算一算帳才好!”
“她也不過是一時之快,長遠計較,咱們不能輸了!”福康安昂起頭,驕傲地說道。
傅恒微微一笑,他看了一樣邊上的李相公,李相公心領神會了主家的意思,撚須笑著說道,“三世兄氣概逼人,較之那納蘭家的大爺,簡直是明月和螢火之光的區彆,不過小老兒倒是要多說幾句,不知道三世兄願意聽一聽否?”
福康安微微不悅,不過顧忌著父親當麵,也隻好麵前聽一聽,他皺眉,“你說就是。”
“納蘭家已經是失勢多年,如今也不過是一位舒妃娘娘在宮裡頭幫著撐場麵罷了,這和世翁的富察家是決計不能比的,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李相公看著傅恒,“納蘭家的納蘭永寧老爺,也就是當了一任內務府的堂官,如今就賦閒在家裡?”
傅恒點點頭,表示這事兒是真的,“三世兄若是如此氣勢去了納蘭家,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秋後算賬,說咱們富察家,要仗勢欺人了。”
福康安皺眉,“這未免也說的太過了!”他自然是要興師問罪的意思,但在這個時候卻不能承認,“外頭的人,怎麼就如此人心險惡!”
“世態如此,所以學生的意思,這登門問罪,還不如換一個另外的法子,這樣一來,還能夠讓世兄多一些好名聲。”
“哦?”福康安這倒是來了一些興趣,“是什麼好名聲?你且說說看。”
“世兄讀書甚多,想必是知道戰國時候,藺相如和廉頗的《將相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