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咱們又可以要銀子了?”納蘭信芳眼中一亮,侯胖子出手闊綽,這一次可是永絕後患,就把黃老瞎子給解決了,侯豔年真正的心頭大患一去,這還能不好生拿著銀子感謝感謝自己?
隻怕是又要賺翻了。
“芳哥兒你缺銀子嗎?”金秀也有些意動,侯豔年的確是出手闊綽,之前為了讓黃縣令在吏部卡住,金秀是知道的,侯豔年到底是使了多少銀子,不過也隻是意動,她隨即一想,微微笑道,“你不缺銀子,我如今,也不缺銀子,何必要他給的銀子?”
“那咱們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就要他欠著咱們這個人情,芳哥兒,你雖然不願意學‘人書’,可這裡頭的東西,你還是要知道一些的,不然的話,以後就是睜眼瞎,人情是最難還的,或者是說和侯家這樣的巨富之家有交情,比去要銀子更好許多,因為什麼東西都比不過人情。”
“人情是最難還的。”
“既然是如此,那麼怎麼還馬上就叫福康安還了人情?按照姐姐您的意思,自然還是讓他欠著咱們才好。”
“這又是彆的緣故了,高位之人,不能夠讓他欠著咱們,若是欠著咱們,可能直接不還,也可以直接就隨便敷衍咱們,”直接不還這倒還罷了,吃虧也就吃了虧,最怕的還是,人家覺得欠你的人情不爽,直接還要**上消滅你,君不見,昔日周星星的九品芝麻官是怎麼演的嗎?那可是紅果果的人性啊。
“所以該要的東西,還是要先要來,”金秀笑道,“而侯胖子不同,他還以為我也是納蘭家呢,他巴不得要和咱們納蘭家有什麼乾係,最好這層交情永遠不要斷掉。”
金秀說的這句話裡頭的“咱們納蘭家”讓納蘭信芳聽得心裡頭暖暖的,特彆是她還說不願意和福康安有什麼牽扯,這點交情她不願意發生,這又是讓納蘭信芳心裡頭很高興,顯然,姐姐不喜歡福康安,這一點是好事兒,納蘭信芳要忌憚的人,終於不會多,而是少一位了。
他高興的答應了下來,這才預備告退,不過卻被金秀給喊住了,“急什麼?所謂差之毫厘失之千裡,我教給你的,若是你記差了,教給他是錯誤的東西,隻怕是日後他又要找你算賬了,我瞧著福康安的脾氣不太好,若是日後要揍你,隻怕你的小身板也扛不住,今個就在這裡,再複習一遍西南之事,再把有關的資料什麼的,都給寫出來讓我瞧瞧,你也彆覺得無聊,正經兒這可是你日後飛黃騰達的資本。”
“好了,你若是覺得飛黃騰達沒意思,那麼縱橫四海,總歸是你的夢想吧?為了夢想,也要把這個事兒辦好了,另外呢,”金秀沾沾自喜,顯然她對著自己的琴技十分自信,又忍不住拂動琴弦出來,“沒想到我這學琴才幾天,就覺得自己個進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