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長貴出了門,眉心緊縮,這事兒他也犯了難,本來若是納蘭永寧含糊的不否認,那他就會做主把這個事兒辦成,金秀如今對著納蘭家作用巨大,但遠遠還不夠。
納蘭家想要家族複起,靠著和福康安結交,真的太慢了,慢到長貴幾乎都要看不見的未來才有那麼點可能,納蘭永寧對著自己兒子納蘭信芳的判斷基本清楚,那不是一個類似福康安一樣可以繼承家業,甚至是光耀門楣的人,納蘭家未來堪憂啊,若是沒有金秀的提攜,特彆是入宮之後的金秀的提攜。
若是納蘭家如此下去,到底還值不值得自己個在這裡頭忠心效力呢?這可是一件困難的事兒啊。
不過長貴還是做了自己個的努力,他出門去,交代納蘭永寧的長隨,“把老爺的帖子送給蒙古正紅旗的都統家裡去,就說,”他決定還是要含糊其辭一些,日後可以方便的轉圜。“元家是我們納蘭府的世交,選秀的事兒上,還是要請他多多照顧才是。”
“是。”
金秀跟著納蘭信芳出來,納蘭信芳臉上露出了和在父親書房裡完全不一樣的表情,露出了嘿嘿的奸笑,“姐姐,”他悄聲對著金秀說道,“侯胖子來了!”
“他親自來了?”金秀奇道,她是知道侯豔年和納蘭信芳都有聯係,但都是有一位掌櫃來此地拜訪納蘭信芳,侯豔年做生意忙的很,這些日子從未入京。
“是,隻怕是知道了黃老瞎子滾蛋的好消息,這特意來送銀子感謝咱們了!哦,是特意來感謝姐姐了,”納蘭信芳朝著金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知道這個消息,又聽說你出宮回來在阿瑪這,就馬上來叫你了,您要去見見嗎?”
今個心情還算不錯,倒是可以見見,金秀點點頭,“倒是也有些日子沒見到他了,咱們年前見見。”
“您不先去換一套衣裳?”納蘭信芳笑道,“您可是納蘭家的秀大爺呢。”
“算了,人家隻怕是上次後頭就知道了,隻是不點破而已,”金秀笑道,“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兒,無所謂露不露行跡了。”
納蘭信芳又問金秀入宮怎麼回事,還耽誤了一天,這邊說了幾句話,才打了納蘭信芳的外書房,進了裡頭,侯豔年可是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淡定,一臉的沮喪,如喪考妣,見到納蘭信芳進來,忙上前抱住了納蘭信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