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秀大姑娘!”侯豔年忙起身朝著兩人作揖,“如今這事兒,可是要你們再幫一幫我了!”
“嘿嘿嘿,你這說的什麼話兒呢!”納蘭信芳不高興了,“你要咱們幫著你把黃老瞎子給踢開,我姐姐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的事兒給辦好了,這會子你倒是還沒來謝謝我們兩個,現在又要來求我們了?這話不對吧?你難不成是虱子多了頭不癢,就想著可勁兒來占我們的便宜了?”
侯豔年忙解釋,他是有備而來,準備好了說辭,“愚兄隻是想著,這事兒,彆人幫不上!俗話說的好,寧撞金鐘一下,不錘破鼓三千,旁的人幫不上什麼,隻能是來求著二爺和秀大姑娘了!您兩位可真是要幫幫我,如今我若是再走錯了路,那麼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納蘭信芳又大聲諷刺了侯豔年幾句,轉過頭來看著金秀,他很是有禮貌,似乎還要問姐姐的意思——實際上他又不是諸葛亮,不會出什麼主意。
金秀這時候卻坐下了,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侯豔年見到金秀如此樣子,真怕金秀就此不管,思來想去真的沒辦法,撲通一下跪在了金秀麵前,哭嚎起來,“秀大姑娘,秀兄!看在咱們在定興縣同舟共濟的份上,你好歹要拉愚兄一把啊!”
金秀被嚇了一大跳,隨即搖搖頭,對著如此放得下臉麵的侯豔年真是無奈,“我又沒有說不幫你,你怎麼就跪下來了,趕緊著起來吧!”
侯豔年反正跪下來了,於是就也不計較什麼臉麵了,隻是賴在地上,納蘭信芳看不過,站起來朝著侯豔年的屁股踢了幾腳,“姐姐叫你起來,就趕緊著起來!”
侯豔年這才連滾帶爬的起身,垂著手站在金秀麵前,金秀想了想,“你們介休侯家家主,把你開出侯家,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以後做生意什麼的,都不能是靠著侯家的招牌來做了?”
“是,”侯豔年臉色慘淡,“我隻能是分門彆戶,靠著自己來了。”
“那麼,侯家還給你留了什麼呢?”金秀問道,“把你趕出來,是不是預備趕儘殺絕?”
“這倒是也沒有如此絕情,”侯豔年定了定神,回想了一番從保定府到京師來的事兒,“家裡頭給我的印信已經被拿回去了,官中的差事兒也都已然交卸,不過愚兄我以前靠著公中的關係,也自己個做了一些小生意,除此之外,我這身上的銀子,一概都還留著,並沒有收回去,大約,總還有二千餘兩銀子,我自己個也還有些積蓄,隻是不多。”
納蘭信芳嘖嘖稱奇,“你這位侯七爺挺不錯的嘛,這還有千餘兩的銀子,你就算是如今什麼事兒都不乾,每日就呆在家裡頭吃吃喝喝,這銀子也夠一輩子開銷了。依我看還要叫我們做什麼呢?就在這邊上買套院子,每日就和我們玩是了!”
金秀不理會納蘭信芳的打岔,“那麼說來,你們家主倒也不是什麼的趕儘殺絕,”侯豔年身上做生意的資金,一概都被留下來了,“還是留了一條生路給你的。”
“沒有這麼簡單的,秀兄!”侯豔年無奈苦笑,“我在保定聽說了這個事兒,提早一天就知道了這個事兒,於是我就趁著家裡頭來的人還未到的時候,提前把有些貨款給結來了。”